第三个保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想掏出枪,但厄里斯比他还要快上一步,在他右手伸进怀里的那一刻,她用右掌推向他的右手背,只听“咔擦”一声,伴随着男人吃痛的尖叫,他的手应声断裂。
下一秒,就像是察觉到空气中轻微的震动,厄里斯整个人向左缩了半步,揪住自己面前男人的衣领,将自己整个人藏在他的身体之下,紧接着枪声响起,一发子弹准确地打在了那个被她当做盾牌的男人背上。但子弹的威力比厄里斯想象的大得多,它直接穿过了男人的身体,擦着厄里斯的脖子,打入墙壁。
“见鬼。”见自己暗算没有成功,企鹅人骂了一声,赶紧给自己的伞形枪上膛,但他给了厄里斯太多反应时间,在他开枪的下一刻,厄里斯就顺势拿出了男人衣服里的手/枪,精准地擦伤了企鹅人的手臂,他手中的伞落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宴会,科波特先生,以及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惊喜。”厄里斯直接将那被企鹅人一枪打死的壮汉砸向他的雇主,让刚准备捡起自己武器的企鹅人直接摔到了地上。
“钞票模板?这个可爱的小印章确实能让很多人疯狂。”厄里斯说着,一边拿下之前放在门上的监听器,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企鹅人身边,脚背一勾,撩起了那把黑伞,将它绕着手背转了一圈,把玩起来。
“该死的女表子,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否则我会让你和你的老板见识一下为什么我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这么不好惹!”企鹅人奋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下一秒,一个坚硬的物体压上了他那几乎看不见的脖子。
是那把黑伞的伞尖,如今,它已经上了膛。
“首先,我为自己工作,其次,我知道你没有对蝙蝠侠撒谎,因为你是一个圆滑狡诈善于多方讨好委曲求全的家伙。”厄里斯说,语气里带着她独有的慢条斯理,而她的嘴角也依旧带着让人捉摸不透毛骨悚然的浅笑,“所以,科波特先生,我不会故意用酷刑和拳头拷问你那可爱的印刷制品在哪,我只想问你一个很简单的,不会损坏你任何利益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看在这把独特的黑伞的份上,能告诉我答案。”
“……好吧!该死的,你说!”企鹅人权衡了一下利弊,抱着拖延时间的目的,最终答应了厄里斯,恼羞成怒地骂道。
“你有哥谭市的地图吗?我的意思是,完整的地图,各种地图。”厄里斯语气不变。
但企鹅人听了却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地图?他还以为她会问什么机密,结果只是一个……地图?!“……wtf你特么的逗我?!你就为了个地图杀了我三个人!”
“因为那三位看上去并不会单单将我架出餐厅就没事了。”厄里斯的语气异常无辜。
企鹅人彻底无语了,他见厄里斯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告诉她:“……书桌下,倒数第一个抽屉!好了,你他妈赶快收起你这指着我的枪口!”
“为什么,我并没有说过,你告诉我之后,我会放过你。”厄里斯轻笑一声,眼底里闪过一丝捉摸不透。
厄里斯似乎话里有话,让企鹅人楞了一下,接着,他大笑起来,笑声犹如一个鸭子:“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你不会开枪的,女人,我知道你不会。你知道我是谁吗?哥谭市几乎全部的地下黑市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轻易地动我,而你?一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角色,你不敢动我,没了我,整个哥谭市都会……”
“砰!”
“但是,这些又与我何关。”
厄里斯撇了撇嘴,将那把还在冒烟的伞枪随手一扔。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哥谭大名鼎鼎的企鹅人竟然因为一张地图而死,绝对在不可置信地大笑之后,又哭笑不得地骂一声这都是些什么鬼哥谭到底怎么了。
当然,没有人会知道黑帮大佬的死因如此离奇,他们只会猜测是不是什么仇杀黑帮竞争之类的。
话不多说,厄里斯找到了地图,顺便翻了翻企鹅人的其他抽屉,鉴于她没有多少时间,企鹅人的其他手下很快就会赶过来,她没能打开他的电脑继续看点什么机密。厄里斯翻出餐厅,在一家大楼上停下来,匆匆看了眼地图。
地图还算详细,企鹅人竟然把哥谭的势力划分都给分出来了。
这就不用厄里斯继续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她很快便找到了双面人的势力范围。这个叫做双面人的大佬得到了钞票模板之后,厄里斯可不认为它会将这宝贝供起来,聪明人都会选择在它被抢走之前,制作出复制品,以及尽量多印刷一些□□。
所以,在双面人的势力范围内,适合建立隐蔽的印刷厂,并且及时将成品运输出去的位置,一共有两处。
河边那一处不可能,因为纸制品的东西易潮,放在河边不易储存,所以双面人的地下印刷厂,就只有这一处了。
厄里斯扔下脑海中的地图,撬开了一辆跑车,前往那个在她脑海中画了圈的地方。
让厄里斯比较满意的是,她比那个蝙蝠侠要快上一步,而她的幻境能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欺骗这些窝在地下印刷厂忙得天昏地暗的普通人。厄里斯逛了一圈印刷厂,并在一个仓库里,找到了被堆起来的钞票。
那些钞票看起来就像一座小山,尤为状况,它们足以让世界上绝大部分人为它们痴迷,但厄里斯绝对不属于那一类人。她知道有时候人类为了这些废纸可以干出什么事,她也曾利用贪婪这一点戏耍了那些人。外面的机器不断轰鸣着,一箱箱足以以假乱真的钞票被源源不断地运送进来。
厄里斯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很显然她并不吸烟,她也只是做了个点烟的动作之后,便把烟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一手插兜站在这被废纸堆起来的小山面前,疑似装逼。
很快,新的一箱钞票被送进来,正推着推车的男人看到了厄里斯,微微一愣,而他身边两个拿着枪的男人也没想到自家被看管得严严实实的仓库里,竟然会凭空多出一个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女人,当即愣在原地,一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举起了枪。
“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们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个女人的能耐,怒的是这一路上的警卫简直眼睛进屎了,这么显眼的一个大活人溜进来,穿的还是如此不方便行动的晚礼服和高跟鞋,竟然还能让她溜进来。
“哦,我只是觉得科伯特先生的冰山餐厅有些冷,所以想出来散散步,见你们这氛围比较适合散心,又没有人阻拦,所以我就来了。”厄里斯说着,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调侃和轻笑,若是在平常时刻这个声音准能被当成是在*,但是此刻,没有人这么认为,至少那三个人却被厄里斯的话刺激得更加愤怒。
“闭嘴,你当我们白痴吗?!现在你给我慢慢转过来,慢慢放下你手中的烟!如果你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别怪我开枪!”其中一人威胁着。
厄里斯嘴角的笑容加深几分,她按照那人的吩咐转过身,慢慢放下了手里快烧到烟蒂的烟,举起双手,站在那三人面前,脸上还带着那诡异的威尼斯面具。
“把你面具摘下来!”
“你知道吗?你们应该在这儿放个禁烟标志,否则对于一个烟瘾犯了的人来说,这里这么隐蔽正好适合偷偷来上一根。”这时,厄里斯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突然放下了双臂,略带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况且,在这种‘造纸厂’,就更加应该注意防火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