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的哄笑声更大了,很多人都看出了门道,金羽仗势欺人,曲风强势反击,金羽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来了老的,连番几次叫人来,人家曲风就一个人应对,而且是处处站在理上,让范家有苦说不出,而且把范兴贤拿话僵住才行动,是你让我做的,不是我自己要做的。
范兴贤老气横秋地指责曲风,却没料到反而掉入了曲风设计的彀中,以前与曲风并无多少交集的范兴贤有了一种心悸的感觉,曲风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莽撞冲动,而是心计、智慧和手段都高人一筹,随机应变之能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而且事事打着擦边球,让人无懈可击,除了说些不痛不痒的训斥之言,并无实质性的效果。
“曲风,这里是学校,你怎能如此胡闹,你这样的话让学生和家长们如何放心把孩子送到我们学校,你这是在危害国家的教育体制!”范兴贤无法反击,只好强拉硬拽给曲风先扣顶大帽子。
“是吗?我危害国家的教育啊?我危害学生们的人身安全啊?我偏听偏信,有失公德啊?”曲风指着自己的鼻子连续问了四次。
“没错!”范兴贤见曲风自己指出了弊端,当即当做把柄进行了反击,“你在学校门口聚众打架,严重影响了学校正常的工作秩序,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为了以儆效尤,我决定对你进行处罚!”
“怎么个处罚法?”曲风紧接着问道,根本不给范兴贤考虑的时间,“快点说,像这种扰乱学校工作秩序,又造成恶劣影响的事情怎么处置?”
“开除!”范兴贤恨恨吼道,对于曲风的咄咄*人他再也忍不住了,渐渐失去了理智,吼完之后立马就意识到了,只可惜晚了,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哦,够严重的,幸亏我不是学生!”曲风拍了拍胸口,装出怕怕的样子,“否则这辈子的前程就完了。”
范兴贤看到曲风这个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知道曲风还有下文,当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侄外孙身上时,老脸立马就绿了,又上了曲风的当了。
曲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冲着他嘿嘿一笑,只不过没去抓金羽,而是抓住了那个打他的人,提着便扔到肖进脚下,“肖进,你也有着维护治安稳定的责任,大家伙都看到了,我只是抽了金羽一个耳光,可他手提凶器攻击我,你审一下吧,要不就给首都治安处打电话,要他们派人来!”
“好的。”肖进也不傻,此时根本不对曲风做出任何军事化的动作和言语,拿出手机报警了。
事态继续升级,范兴贤渐渐沉不住气了,一切都在向范家和金家不利的方向发展,一旦警方介入调查,那就不是单纯的治安案件了,曲风抓的那个人如果真说出来实情,那么范家一定会跟着倒霉,只能在警察来之前将事件平息,然后逐渐消除影响,否则范家必会遭受损失。
想到这里,范兴贤语气缓和了下来,沉声说道:“曲风,你和金羽之间只是一般的矛盾,而你却步步紧*,得理不让人,现在打了打了,骂也骂了,而且金羽需要进院治疗……”
“打住!”曲风立即喝止,“进院治疗?那就是验伤了?我可不能让你们范家在验伤上做什么手脚,玩一查出来什么重度脑震荡、耳朵失聪的伤势来,那我又得回西北监狱呆上好几年,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我以我的名义保证,这绝不会发生的。”范兴贤改打感情牌,看上去是心疼侄外孙的伤势才做出的妥协,给旁观人一种高姿态低身段的感觉。
“你的名义?你是以范家的名义保证还是以教育部部长的名义保证我不会有事?”曲风不屑冷笑,“我不是学生,自然也不归你管,而且你凭什么代替警察向我做出保证?难道你能越权?越俎代庖的代替公检法对我做出公正的处罚?”
说到这里,曲风不顾范兴贤黑下来的老脸,继续喋喋不休地讥笑道:“我还怕你们范家穷疯了,知道我有点钱,找出什么金羽这伤那伤的,然后评个特等残废,接着他的赡养义务、抚养义务等等都赖我头上,到那时,我就算把内裤都卖了也赔不起了,这个世界需要公平,需要监督,所以你别搞这些小动作行不行?最起码你也是个部长,范蠡的后人,要学会忍辱偷生,多学学韩信,能忍受*之辱,莫学项羽楚霸王,自刎乌江谢江东嘛!”
两名中将此刻早就跑到一边去了,在他们认知中,曲风一直是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主,惹急了他,谁的面子也不给,也只有一号二号和他的那个大师兄能治他,除了这三人,谁也弄不了他,现在脾气大改,本还担心曲风会冲动的他们心中偷笑着跑到一边看戏了。
曲风最后几句话一出口,两人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什么威仪和身份了,当场就失声大笑,现在他们实在是忍不住了,曲风骂人不带脏字,起先指着和尚骂秃驴他们还能强忍着,现在说什么也忍不住了。
多学韩信,让范蠡的后人,尤其是现在的范兴贤和金羽学韩信,*之辱,那意思就是把你家的女人送来给我玩玩,我曲风玩高兴了就会放过此事,否则你们就算是楚霸王,不死也得脱层皮,骂人的境界到了这份上,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