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蔓藤(1 / 2)

一秒、两秒、三秒。

老叔子身子微颤,向后踉跄几步。输了,他在真气上输给了青龙长老。

“不愧是刘门,藏术高深莫测,让老夫十分的佩服。”青龙长老胜了,非但没有骄躁,反而对刘门更加尊重。

“青龙老人过奖了。”老叔子颔首微笑,保持着一贯的谦虚。

他们两人试招,只为彼此了解,都没有动过真格。因此,无论谁胜谁败都无关紧要。刘一叔败了,但并不是因为刘门的藏术不如他们司徒家,而是因为自身修为不如青龙长老的干系。相反那青龙长老虽然胜了,但他深刻明白自己的青龙真气不如刘门的五虎印。如果,今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修为和自己相当的人。那么,他一定会败在五虎印之下的。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青龙长老在认清楚我们身份之后,瞬间变得友善起来。他向我们发起了邀请:“五天之后,正好是我们司徒族长的寿诞,诸位不妨一同前去贺个寿?”

“既然是司徒族长的寿诞,那我们是非去不可了。只是先前来时并不知晓,也没带个贺寿的礼物。”刘大鲁说着扮出一副尴尬的模样。

“客气了,客气了。”青龙长老说着,向一旁的自己人嘀咕了几句。那几人听了之后,转身就离去了。

“老夫叫他们先去知会一声,好为诸位安排落脚的地方。”青龙长老怕我们不放心,又解释了一句。

“有劳青龙老人了。”我们纷纷向他道谢。

这一趟进十万大山远比我之前想象中要来得轻松,虽然中途有些小插曲,但都无伤大雅。而通往司徒家的山路上则要艰辛得许多,我们脚下的道路都是人工临时开辟出来的,沿途随处可见被刀斧砍断的树木以及那些被人为踩踏过的植物。司徒家为了家族绝对的安全,每一次进山出山都会选择不同的线路。换句话说他们每一次都会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从而使人不容易记忆。钱老板在半道上偷偷告诉我,这些年来,他断断续续已经走了几十条不同的路,远近宽窄统统都有,有时候甚至还会钻地洞过悬崖,总之是拿生命在冒险。我听了之后竟然与他感同身受,闭上眼睛后能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那一幕幕惊险而又刺激的画面。这时,我又会感到庆幸,因为今天我们进山走的是一条相对安稳的道路。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沿着山坳走,很多地方也都只是开出一道树木间可以通过的“空隙”而已。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一路大概走了六七个小时,反正进到司徒家的大寨子里已经是天黑了。在夜色笼罩下的司徒家,看上去就死气沉沉的,像是一座只关押着尸体的大监狱。这里虽然深处于密林的腹地,但周边的环境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画面:我们脚下的泥土已经丧失水分,更无任何植物生长在上面,而唯一有生气的也就是那一条条带着尖刺的藤条。但这些玩意的颜色也呈现出死气沉沉的灰色,它们散漫地盘缠在山寨的木桩子上。作为唯一的点缀品,也是那么的不招人喜欢。

我初见到这些玩意的时候,心头不禁泛起了厌恶感。我甚至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想拿起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将它们全部烧了。也不知道自己跟这些东西有着什么仇恨,非要向他们通杀下手不可。其他几人似乎也有着和我一样的想法,尤其是那个于老板,他更是朝着那些玩意重重吐了一口口水,并且骂了一声:“瘪犊子!”然而这个东北人的愤怒竟然让这些植物起了反抗,它们似乎听得懂人话,陡然间吱吱地怪叫起来。这一连叫声十分地刺耳,直叫人感到头皮发毛。

我们当即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而后齐刷刷地望向了青龙长老,希望作为主人家的他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没想到青龙长老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只言片语。他顿了顿之后,就从寨门走了进去。转眼间,背影已在我们眼中变得模糊起来。我们知道如果再不跟紧他,那么就会与他脱节了。于是,再也不纠结门前木桩上的那些藤条植物了。纷纷加紧步伐,追了上去。

可当李狗儿走过寨门的时候,突发的情况就又发生了。那些藤条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瞬间变得癫狂起来。长长的枝条张扬起来,似鞭子般狠狠地向狗娃子抽了过来。吓得狗娃子也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啊呀一声,他整个人就被卷了进去。

“狗娃子,小心!”我大喊了一声,发现藤条上的尖刺已经凸起,较之我们先前所见的

又长了几寸。这已经不能用尖刺来形容了,那简直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

“啊!”

凸起的尖刺刺入了李狗儿的*内,疼得他大叫起来。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整个身子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不好!这些东西会吸人血。”老叔子很快发现了异样,说着当即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火柴,然后又对我喊道:“大成,快把你的衣服托了。”

李狗儿生命危在旦夕,我不敢迟疑,哦了一声便迅速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老叔子接着嗤的一声划燃了火柴,往我的衣服上一弹,由于我的衣服是全棉的,所以瞬间就被点燃了。

呼呼!

老叔子将衣服打了个结,这样便于投掷,然后用力朝那些藤条抛了过去。火焰呼啸着,落到了藤条的身上。那些玩意似乎是吃痛,吱吱吱地叫得更加疯狂。如果你亲临现场,能体会的那种感觉一定和我一样,反正是头皮已发麻得不能再发麻了。

“老叔子你快看!那些东西不怕火。”过了片刻,我发现那些藤条又张扬起来,原本在它们身上点燃的火焰逐渐被熄灭了。或许是出于对我们此举报复,它们变得更加强势,尖刺陡然间又长了一寸。这就害苦了李狗儿,只见他身子剧烈颤抖了几下,整张脸已无任何血色,惨白地如同一张白纸。

“怎么办?狗娃子快不行了!”我开始着急了,向老叔子建议道:“我们使用藏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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