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梵夜王尸的修为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他只是拦住了我的去路,却并没有立即对我动手的意思。我看在眼里,同样也不敢越过雷池一步。因为,在八渊冥界的危害下。我的修为亦在逐步恢复当中。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刻如果我强行与他交手,其结果依旧是以失败而告终,无异于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东岳大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也只是远远的站在,手里的银枪显得很安静。
我们三人看上去就像是没有生息的铜像,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如此的僵硬。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的内心火急如焚,似乎隐隐约约之间已经可以听到老叔子他们遭到迫害而发出的惨叫声。
“王掌柜,方才见你所使用的藏术,应该是刘伯温的传人吧?”这时东岳大帝突然间问道。
“正是。”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告诉他道。
“那便好了,你可否再助我一臂之力。”东岳大帝眼前一亮,陡然间精神起来恢复了那高昂的斗志。他双手紧握银枪,摆出一副即将要厮杀的状态。
“尊者尽管说来,大成无有不从。”我表明了态度,因为我知道此刻想要战胜梵夜王尸唯一的出路就是听从东岳大帝的安排。
“那好,请你将刘伯温教授你的藏术尽数传予我。”东岳大帝立即说道:“我将祭出冥王血棺。”
“什么?”我听了之后,身子不由得颤抖了几下,显得异常恐惧。说起这冥王血棺,另要叙说一段故事。这故事关于我们刘门青田祖师和有着“鬼师”之称的何野云之间的恩怨。时间退回几百年前,地点是潘阳湖。当时的潘阳湖,旌旗蔽日,战舰林立。
这是朱元璋与陈友谅之间的最后一战,也是决定天下归属的重要一战。朱元璋卓立在一艘高达十二丈的战舰指挥台上,极目远处汉军密密麻麻的战舰。他心中不禁一禀,对着身边的刘伯温问道:“先生,汉军实力在我数倍之上,我军能有几分胜算?”
刘伯温微微一笑,回答道:“主公莫要担忧,以臣的‘相帝术’观之,天下早晚归你所有。”
“先生的‘相帝术’当真有这么灵?”朱元璋疑虑重重。
“自祖师爷青乌子以来,我派的藏术无有不灵。”刘伯温一脸自信。
“是吗?”朱元璋说着嘴角泛起一丝诡异,又问刘伯温道:“听说先生的师傅是布衣相神?”
“回主公的话,家师正是赖布衣。”刘伯温点了点头。
“我听说赖布衣也曾是宋徽宗的帝师,他上通天文下晓阴阳,神通广大,为何会让北宋亡国?”朱元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渗人的寒意。他平生多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这刘伯温虽然已跟随他多时,但他仍信不过此人。
“北宋亡国此乃天意,就算家师本事再强上百倍,也改变不了这个定数。”刘伯温突然感到背后一凉,这朱元璋好比曹孟德,真不愧是一代枭雄。
“先生是赖布衣的高徒,想必算术神通,那么朱某还有一事请教。”朱元璋又说道。眼下大敌当前,大战一触即发,他却怀疑起刘伯温的本事来。
“主公,请讲。”刘伯温听完,躬身一礼。
“先生既然以‘相帝术’断定这天下归我朱某,那么还情先生再告知一声,这朱家的江山能坐多久?”朱元璋问道。
刘伯温一怔,方才道:“主公的江山必然千秋万代。”
“当真?”朱元璋一手按在了刘伯温的肩上,直到刘伯温练练点头,他才露出会心的笑脸,“哈哈,得先生吉言,我朱家天下必然千秋万岁。”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有一亲兵前来禀报:“启禀主公,敌军军师何野云约战刘军师。”
“何野云?”朱元璋皱起了眉头,“莫非是那个鬼师?”
“你去把徐将军叫来。”刘伯温吩咐了那亲兵一声,然后又对朱元璋说道:“鬼师乃我派的天敌,臣与他一战避无可避。”
“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朱某也略有所闻。”朱元璋淡淡的说道:“你的师傅赖布衣一生猎杀鬼师无数,这才结下了你们两家的仇怨。”
“的确如此。”刘伯温也不敢欺瞒朱元璋,他如实的回禀道:“当年,家师算定深居在广西大山中的鬼师心术不正,将来恐会危害世人,便孤身一人勇闯十万大山,几乎将那些鬼师诛杀殆尽。”
“主公,军师。”就在这时,徐达到了。
“臣与何野云一战,不但关乎自身的生死存亡,而且还关乎主公和那陈友谅的生死大战。所以,臣斗胆请徐将军出面相助,还望主公允许。”刘伯温双手作揖,躬身在朱元璋面前。
“既是如此,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徐老弟,你要好好相助刘军师。”朱元璋用命令的口气对徐达说道。
“遵命,主公。”徐达朗声回答道。他接着又问刘伯温道:“敢问军师,末将要点多少兵马?”
刘伯温听了,摇了摇手,说道:“我只要你徐将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