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孤零零的教堂(1 / 2)

“我们科考队进入深山之后,便遭到了一小股部队的追杀。不少人死在了他们的枪下,有些即便没死也被抓了来。而我恰恰逃入了中越边境,又幸好遇到了乌拉。是乌拉救了我。”葛伟江向我解释道。

他的语气不慌不忙,神情镇定自若,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在我心里却仍抱有一丝怀疑。总觉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有些不对劲,但到底问题出在哪,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所以,暂且不管他了,知道秦归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秦归他人怎么样?”我问。

“秦归受了伤,现在正在越南境内的一处博物馆养伤。”葛伟江告诉我道。

“真的?”我突然站了起来,情绪略显激动。

“我拿自己的名誉发誓。“葛伟江目光闪烁,很渴望我能够相信他。

对于葛伟江的怀疑,我一直没有停止过。但此事关系到秦归,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要去走上一遭,才能让自己放心。

“我连修罗王都打下来了,还怕他不成?”我暗忖道,然后拍板回应葛伟江道:“葛教授你能否带我前去?”

葛伟江看了一眼乌拉,乌拉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那好吧,我们去办出国手续。由乌拉带路。”

这一夜,因为房间有限,大伙就两两挤在一起凑合了。只有福田她享受了特殊的待遇,一人一个房间。我和布鲁斯挤在了一张床上,布鲁斯早就鼾声如雷,进入梦乡。而我却翻来覆去,始终不能入睡。此刻,我心思如潮、万马奔腾,恨不能立马找到秦归。

第二天,叫醒大伙的是福田,她那温柔可爱的声音。简单的吃过早饭,整理好行李,诸人就动身前往有关部门办理出境手续。由于葛伟江和福田之前就有办理过护照和相关手续,所以他们可以省去很多时间。至于布鲁斯和杰克他们得益于自己的国籍,可以免签。乌拉本来就是越南国籍,所以最后只剩下了我。

在中国办理签证手续复杂,耗时颇多,少说也要一个礼拜左右。但是整个团队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情急之下只好动用非常手段。乌拉通过自己的关系,先将我保送出境,待到了越南再行补证。

进入越南国境之后,仿佛是回到了中国的七八十年代。街上所看到的一切光景犹如旧时代的画报,令人无限怀念。葛伟江是考古学专家,要属他最为怀旧。他看到大街上那来来往往的黄包车,不禁心中动容,像是诗人来了感情。他爱坐黄包车是受到他上海姥姥的影响,所以眼下的光景正是儿时最美好的怀念。只不过此刻有着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因此只好让“泪暖回忆思念瘦”了。

赶路的车子总共有两辆,都是乌拉安排的。别看乌拉汉语说的不流通,但他踏进了越南之后却一改先前之窘境,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朵“交际花”。或许是导游这个职业,让他接触了很多人,也建立了很多人际关系。所以,整个团体在这一路上总是顺风顺水的。

车子连续开了两天两夜,跨过了大半个越南,终于停在了乌拉口中的那个抗日纪念馆。果真如他所说,这个纪念馆所在的小镇地处偏僻,且周遭都是丛林。来到这个镇上,众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穿越了。严文常常会看些北朝鲜国内的图片,以此证明自己国家的优越性,寻求心理安慰。但现在他站的这个地方比之北朝鲜要来的更窘迫一点。

在乌拉的引见下,众人见到了馆长周聪。周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个子不高,体型微胖。据他自己介绍说,他是越南的华裔。这也使得他和这个团体的沟通来的更容易些。

我向他询问了秦归的情况,他给我的消息是秦归确实在这里养伤,但等到伤口稍微好一些的时候,他却进入了丛林之中。于是,为了找到秦归。我们不得不选择也进入丛林。

越南地势西高东低,境内四分之三为山地和高原。也有相当面积的森林,但由于它处于季风区,所以并不是非常典型的热带雨林。进入越南的丛林后,整个人感到闷热,那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叮咬皮肤,又让人瘙痒难忍。

挺进丛林密处,没有了阳光的照射,一些腐烂生物的气体开始聚集,这就是所谓的“瘴气”。瘴气是能毒害人身体的,所以此刻我们几人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大伙没有带什么防毒的工具,所以此刻只好小声呼吸,尽量不要吸进大量的有毒气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气体密度并不是很浓,还不会达到一吸入就会毙命的状态。更何况我还是一个阴店商人,作为阴店商人要经常性下土,和那些盗墓贼一样,早就习惯了浑浊的空气。

脚下是唰唰的声音,那是踩踏堆积的落叶而产生的。布鲁斯和葛伟江身上带着手电,他们打起了手电,虽然那点灯光很微弱,但也勉强解决了此刻整个团队行路难的问题。

“我们停下来吃点东西吧。”乌拉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当初进入丛林的时候,大伙都各自备了一个星期的干粮。这一天从早到晚的赶路,确实把我们饿坏了。听到乌拉的建议,便纷纷拿出食物来吃。

现场只有进食声,以及忐忑不安的心跳声。

“看,那边有火光。”但过了片刻后,乌拉马上发现了异动。

火光隐隐闪动,虽然肉眼能看到,但实际上正确的位置却是离的很远。大伙接连徒步行走了两个多小时,紧赶慢赶还是赶在火光消失前达到了。

可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座小规模的教堂,这座教堂保留着中世纪的风格。难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还是另一个未知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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