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死神(1 / 2)

要不是有人拦着,古屋花衣真不介意直接追到虚圈去摁死蓝染。

可奈何,拦着她的人,是四枫院夜一。

收刀回鞘,古屋花衣环视了一圈。

看来她真的是离开了很久,尸魂界的时间流逝得纵然缓慢,但终归还是隆隆向前的。印象里熟悉的面孔此时已难以跟名字对上,他们都变了,唯有自己……

一种名为物是人非的情绪从心底慢慢滋生,有些陌生。

可说实话,这种感觉——

怪难受的。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强压下这有些陌生的感觉,她笑眯眯地抬手:“哟~夜一!好久不见呐!”

“好久不见你个头啊!!”仗着身高的优势,四枫院夜一一巴掌糊上了少女的后脑勺:“你丫既然没死为什么失踪那么久?”

“你以为我想么?说来话长啊!”古屋花衣刚刚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差点被她这一巴掌给拍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老师呢?你们俩不是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还有……”

顿了顿,她忽然不知道后面的问题该怎么问出口。

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蓝染和市丸银身上穿的,可是队长羽织。

曾经属于平子和罗兹的羽织。

……他们,人呢?

古屋花衣没有继续问,而四枫院夜一亦没有接话。

突如其来的沉默令人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不介意的话,整顿叙旧什么的,可否稍后再说呢?”

温婉贤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身为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微笑站出来:“这里有很多伤员需要救治呢,如果继续这样耽误下去的话……”

说着,她话锋一转:“有人死掉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呐?”

“……”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好可怕!!

趁着众人忙碌的间隙,古屋花衣抓住了想要离开的四枫院夜一,将她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单刀直入地切进话题。

“我离开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哪儿了?”四枫院夜一挑眉,反问:“蓝染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少女指了指自己:“好像是我先问的?”

“一百零三年。”

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怪不得生面孔这么多。

“还有一个问题。”古屋花衣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另一个才是重点啊,不要随意就跳过了好吗?

“我也是两个问题。”

“……”

真是不吃亏。

她撇撇嘴:“就是字面意思咯~”

“找揍啊你!”四枫院夜一踹过去,却被后者灵活的闪开:“不错啊,身手更敏捷了。”

“没办法,为了生存。”古屋花衣摊手:“我的故事有点长,你确定要我先说?”

“长话短说。”后者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一小段距离:“太罗嗦的话,你可就没机会听我说了。”

说着,她扫了一眼身后忙于救治的四番队队员。

古屋花衣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当初因为某些原因,蓝染想拉我入伙。但他也不看看我是谁,那种没诚意的邀请,像我这种三观端正的人自然是让他滚一边去。结果……嗯……就像他说的那样,学艺不精也挺丢脸的。不过侥幸没死,一直在外面游荡,这次能回来也是机缘巧合。”

是的,完全是机缘巧合!

谁特么知道蓝染非得偏偏在这种时候打开黑腔?

古屋花衣握紧斩魄刀,一想到这茬就完全抑制不住想要捅死他的心。

“是因为你的体质?”

四枫院夜一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让少女怔了一下,不过随即了然:“老师告诉你的?说来也倒霉,真是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或许不是。”

已经很久没有回顾往事,曾经的二番队队长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词。直到她将这一百年发生的事情讲完,古屋花衣这才直到,蓝染究竟下了多大一盘棋。

上至中央四十六室,下到整个十三番,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如果仔细数来,在这么多想弄死他的人里,她古屋花衣还真排不上号。

至少,自始至终都对他怀抱着敌意的自己,并没有尝过被蒙蔽,冤枉,以及……背叛的滋味。

“忽然就心里平衡了。”

古屋花衣干巴巴地开口,结果换来的又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让平子他们听到你就死定了。”

“又没说错。”少女咧嘴,半是讽刺半是认真地开口:“我可是很感激蓝染给我上了一课呢。”

一朝被坑,一生受用。

学技术,找蓝翔……呸,找蓝染。

不过既然某人的阴谋已经变成了阳谋,挑明的东西也就没有了再追究的必要。古屋花衣很庆幸自己认识的人都是干脆果决的好汉,没有一个输不起的怂蛋。阴沟里翻了船就认栽,然后从沟里爬起来拍拍土接着干。谁没有个被坑崴了脚的时候?感时伤事什么的,留到弄死蓝染的那一天再回顾也来得及。

“有事吗?”

古屋花衣回头,看着不远处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黑发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在忏罪宫关了太久,她的灵压稀薄得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整。不过即便如此,也依旧无法掩盖她眼底深处的英气勃勃。

古屋花衣暗自点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好像就是她?

好像是,叫露琪亚来着吧。

顺着古屋花衣的视线,四枫院夜一在看到露琪亚的同时,也讶然于少女那逆天的感知能力。隔那么远都能发现,她的背后是长了眼睛吗?

露琪亚倒是没想这么多,本来就已经距离她们不远。听到古屋花衣的话之后,直接快步走过来:“古屋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朽木露琪亚。”

“啊,你好。古屋花衣,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她随意地招了招手。话说到一半:“朽……朽……木?你姓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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