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

柳蛇王最先摆正姿态，他弯下身来，对杜凡施以人族之礼，带着恭敬口吻说道：“晚辈柳蛇一族安泽西，拜见杜前辈。”

“晚辈露法尔，代表暗黑森林，谢过杜前辈。”九色鹿王魔威尽敛，同样大礼相拜。

其他几位魔祖见状，纷纷开口，并深施大礼，便连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啸天虎王也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以晚辈自居，表现的恭敬至极。

十二大魔祖无一例外，都把杜凡当成了分神期，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代表了至高无上，代表了无敌于世，更代表了一个神话时代的开启，面对这样一个存在，即便你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魔族老祖，即便蛮山熊、苍云鹤、柳蛇三王已达到了十四级修为，也得低头。

异界大凶那里，十二魔祖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感觉，从上古末期延续至今，十二大魔族的化神期老祖也不知道寂灭与诞生了多少代，却始终没有办法将这几头异界凶魔彻底抹杀，还要定期耗费惊天资源，搭上数十年修为，甚至花费巨大代价请求外援，一次又一次的加持法阵封印，劳心劳力，苦不堪言，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然而，眼前这名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人族修士，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就将这一切全部结束了，他们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还是苦涩。

“敢问杜前辈，您打算什么时候处决这两头异界大凶？”柳蛇王一阵犹豫后，这般问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完全没有必要，不管它们以前是何等存在，如今既已落到我的手上，还能翻起什么浪花不成？”杜凡简单回应，随之双光闪动，话锋一转，道：“难道你们从未奇怪过一件事情么，就算修为到了分神期，也不可能拥有十万年之久的寿元，而这几头凶魔却仿佛寿元无尽，与世长存。”

“不瞒前辈，这也是让我等无奈与不解的地方，很久以前，吾等祖辈就想，异界凶魔既然消灭不得，那总有寿元耗尽的一天吧，一千年不够，那就两千年，两千年不够，那就八千年……可是十万年下来，我们暗黑森林的魔祖老死了一波又一波，可是这几头凶魔却活得好好的，实在是……唉！”通天鼠王苦笑。

说起这事，其他魔祖的情绪瞬间被带动了起来，有的咬牙切齿，有的嘴角抽搐，有的暗自愤懑，脾气火爆的啸天虎王直接破口大骂。

“本界是一级界面，就算一个生灵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拥有十万年寿元，这三头异界大凶之所以存活至今，是因为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以类似偷天换日的逆天手段，延续了它们的生命。”杜凡笑了笑，一语道破玄机。

“什么？！”群魔目瞪口呆。

“前辈，可否说的详细一些？”柳蛇王瞳孔骤然一缩。

“其实，你们见过的凶魔，早已不是十万年前的凶魔了，这与灵魂有关，据我判断，每隔数千年，就有人暗中为三头凶魔更换一次灵魂……具体不好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众魔一阵瞠目结舌后，啸天虎王突然暴跳如雷，怒骂道：“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把我们暗黑森林从十万年前坑到现在？！”

“妈的！”修为已至十四级的蛮山熊王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其他魔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一个个脸色铁青，双目充血，内心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东……方……”柳蛇王咬牙说出这两个字。

不得不说，柳蛇王极具智慧，每每都能想到最前面，这与该族的血脉天赋有关，针对这一点，杜凡早有体会，当年开启上古秘境之时，柳蛇一族的九级魔兽绿莹便是如此，那个一头碧绿色长发的美丽少女，给杜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让他颇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