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婶没同意,说要是被熊大婆晓得了,骂死你们,熊大婆是村里人对婶的称呼。
那些男女只能失望离去,二婶让我莫害怕,那些人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
第二天,就是我跟牟文结婚的日子,一大清早我就起来了,二婶和村里的喜婆给我化妆,先用细长的麻绳给我扯脸毛,八十年代没有口红,只能用品红给我化嘴巴,接着才换上了和金芊去镇上做的红衣裳,最后,二婶还拿出一块绣有,龙凤的喜帕盖在我头上。
收拾好后没过多大一会儿,牟文就来接我了,用红轿子把我从坡下抬回去的,到了牟文家门口,还不能直接进门,牟文的傻大哥端出一个火盆,让我从火盆跨过去。
事后听村里的人说,跨火盆坐轿子都是当地的一些习俗,凡是外来的媳妇儿都要走的过程。
牟文把我牵进屋后,当着家里人的面把我头上的红盖头掀开了,牟文的傻大哥在一旁,边拍手拍大声喊,新媳妇儿真好看,新媳妇儿真好看。
他的话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这时,牟文悄悄在我耳朵边上问我饿吗?
我说不饿,然后他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被婶喊出去了,牟文出去后,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因为我不是当地人的原因,所以我一天都不能吃牟文家的东西,幸好早上起来,牟文的二婶给我煮了面吃。
牟文回到屋里的时候,一身的酒味,面脸通红的他望着我,我们俩坐在铺着红被子的床沿边,两个人都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牟文才说,桑葚,我会对你好的!
我低着头,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也许是喝了就的缘故,牟文大胆的伸出手捉住我的手,他手心发烫,让我有些不适应,他说,桑葚打从今儿起,我们就是俩口子了,等过段时间了,我就陪你回去看你爸妈,你说可以不?
我依然低着头,声音小到连蚊子都听不见,我说,好,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