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先生可是姓贾?”查文斌听到这儿也不想再拐弯了,直接说道:“我听说这几日安县是有一位姓贾的道士颇有些道行,还寻思着哪天能够找到便去讨教一番,哪知却至今都无缘碰面。”
“我不是道士,一要饭的乞丐罢了,先生大可不必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这么晚了不该在这继续逗留,先生可以走了。”
“我有一位姓张的朋友前几日死了,”查文斌说道:“他托了一个梦给我,说是有一个要饭的道士害了他的性命,希望你真的是那个贾道士而不是一个假道士,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说罢,查文斌便转身走了,没有证据的事情始终都是口说无凭,即使死了人也是那样,不管他承认与否,他都坚信这便是那个所谓的贾道士。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就像是早已写好的剧本,只不过结局往往都是安排的那样的出乎意料。
刚入秋的时节,安县依旧很闷热,秋老虎的威风尚未散去。查文斌在田里忙活着除草,这样的季节最是容易让草死得快一些,忙活了一清早,等到太阳出来便收工回去,老远的他便看见门口有几个人聚在那谈笑,看着身影和轮廓都好似是曾经熟悉的那些人。
有人用他的名义发了信,石头来了,风起云来了,还有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坐在门槛上,他的表情依旧是那般的空洞。很久以后的再聚总是那么的充满了话题,聊这些年聊这些事儿,其实每个人都明白结局似乎是要到了。
两天以前胖子接到了电报,说是查文斌身体不好希望他能够来一趟,这封电报如同十万火急让他不顾一切的丢掉了手头上的一切事情,不料却在村口几乎相同的时间遇到了风起云。而风起云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依旧是那么的消瘦,胖子说他以为自己是看见了鬼,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首先的咧着嘴笑了,叶秋会笑?胖子接着便是一个拥抱,大大的拥抱。
胖子跟查文斌说老子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个是为了老二居然还活着,另外一个则是因为你,老二和小白脸都来了,我想你跟定是要挂了,天晓得你是不是又去招惹哪个女鬼然后被吸了阳气。
查文斌说自己也没想到,不过还真得感谢那位发信的冒牌货,要不怎么可以重聚呢?
这些年,风起云带着叶秋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这世上他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可以打扰到那个新的小小世界。可是几天前在那个新村庄的入口有人留下了一封信,内容与胖子收到的差不多,便是马不停蹄的与叶秋一块儿出发了,到了这里才知道恐怕这里头还有别的事儿。
“文斌,老实说,是不是快要到那一步了,我还记得叶欢曾经说过,我们几个人都是为了一件事儿而来的,那件事现在有眉目了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件事,”查文斌喝着酒道:“比干墓是中国有记载以来的第一个坟丘式墓葬,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在墓立铜盘铭文:“左可想而知右泉,前岗后道,万世之宁,兹马是宝。”墓前立有孔子手迹剑刻:“殷比干墓”四字碑。此墓距离洪村有十万八千里,在今天的河南境内,最近洪村有一座水库透露出了个几十年前的恩怨往事,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曾经死过不少人。我调查这件事已经有一个月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想不到今天你们来了,那也就是**不离十了。对了,秋儿他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不怎么爱说话,那一次伤的很重,只能记得人不能记得一些具体的事情,不然的话一想起他就会头痛的厉害,本来我是不想让他来的。但是一提到你的名字他的眼神里就有光,他说他要来,我也就挡不住了。”
“我有预感会很危险。”这是叶秋至今为止说的第一句话。
“老二,你的话可以信,不危险估计也就不会把你们全都给招回来了,话说我们到了还有一拨人是不是也该到了,这算是大决战吗?只不过没想到把主战场会放到安县。”
“我猜他们是一早就预料的。”查文斌说道:“这首先得从我的身世说起,你们都知道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他们都说我是命带天煞孤星,把我放在这儿目的就是让我去认这里,一直到后续的每一步我都是被安排好的,那么提早安排在这个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他接着说道:“我找人调查过那个地方,全副武装的三百人折损近半,比我们遇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凶险,能不能活全看的是运气,至于为什么把你们找来估计跟这里太危险是有着决定性的关系的。什么比干墓那都是谎言,一个死了三千年的人,恐怕连骨头都早没了,还需要去封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