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的愤怒到极点了,甚至忘了出租车司机是否找我钱了,下车后,扔下几张钞票就冲进了四姑家,吓得四姑父手一哆嗦,手里的茶壶差点儿摔到地上,要不是见过我,还真以为我是來打劫的呢,
这也难怪,我当时是一宿沒合眼,胡子拉碴、满眼血丝,而且那劲头任谁看到了都会害怕,更何况四姑父天生就胆小怕事,
老天的安排最有趣,也是最为合理的,四姑那么有本事的女强人,偏偏找了四姑父这样一个秉性脾气好得不得了,却又胆小怕事的男人做老公,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互补吧,要是全世界的男女都是强强联合,估计弱小的就沒生存空间咯,
“四姑呢。”我劈头盖脸的问四姑父道,
“早晨出去办事儿去了,怎么了,贾树。”四姑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沒事儿,找四姑借几件东西。”我有些失落的回答,
“哦,那你给四姑去个电话吧。”四姑父知道我们这行往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提议道,
掏出手机,打了半天沒人接,估计四姑这会儿应该是不方便接电话,“我等四姑回來。”我气呼呼的说道,
“那你坐,我给你沏壶好茶。”四姑父放下手中的茶壶,准备去厨房给我沏茶,
“不用,您忙您的。”我眼珠一转,计上心來,
四姑父沒听我的,径自的给我沏了壶茶,放到客厅的八仙桌上,看我沒有聊天的意思,只好自己优哉游哉的去外面跟人下象棋去了,
我看着四姑父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了句“对不住了”,然后起身來到四姑的炕席下,找出钥匙來到后院的仓库,打开仓库的房门低头进去,直奔最里面的木头箱子走去,
往里面走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仿佛有千斤的巨石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來,因为这就是偷,偷的还是那些阴损的物件儿,你说我能沒有压力嘛,毕竟我长这么大,沒拿过人家一针一线的,可一想到索隆临终时候的样子,我刚刚被压下來的火又“腾”的一下窜起來多高,直接将那种压迫感排除得无影无踪,
还记得我第一次随四姑來这库房的时候,是帮四姑摸一些法器,借着自身的能力去感觉那些物件儿的阴阳属性,然后一一记录下來,方便四姑日后使用,
当时花了我小半天的时间,把里面的物件儿都摸了个遍,唯独最里面那口黑色的木头箱子,四姑压根就沒有让我碰的意思,
“那口箱子里的东西不用我感觉一下吗。”我好奇的询问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