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智慧是无穷尽的,尤其当一个人被逼到走投无路,坐立不安的窘境后,这种创造性和跳跃性的思维,都会瞬间被激发出來,不信,那你就接着往下听冰冰的叙述。
“最终我找到了最为稳妥的办法來接近郭宇,我先是用当掉首饰的钱,从给郭宇家做家政服务的阿姨口中打探到了他的日常作息规律,尤为重要的则是我知道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情报:郭宇在本市最为有名的桑拿间内,有一间完全属于他个人的vip休息室。
我所在城市的洗浴中心,如果单单依靠洗澡來赚钱的话,早就黄八回了,因此,老百姓一提到洗桑拿,多多少少都会跟**联想到一起,往难听了说,我们这儿的桑拿根本就不是洗澡的地方,完全是钱**易的场所,至于完全属于郭宇的那间休息室,更是让我这个一心想得到对方的大龄二婚妇女,遐想连篇。
可即便如此,我依旧很理解郭宇的行为,一个大龄而且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总得过一个男人该过的性生活,如果沒有,那才是真正的糟糕呢,记得我曾经跟我的前夫说过:我一旦怀孕的话,你可以***发泄,却绝对不允许包养二奶,前者不过是**交易,后者却容易对我的家庭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毕竟沒有任何女人会甘心一辈子充当第三者的角色,既然我都能允许已婚的丈夫去做这种事情,那对于一个未婚的男人來说,在桑拿包个休息室,又算得了什么呢。
随后我做出了个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大跌眼镜的举动:应聘到郭宇所在的桑拿,当了一名保洁阿姨,消息一传出,我再次成为这座城市里的焦点人物,那些原本还堵在我家门口追债的债主们,一个个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部蔫儿,而我那视财如命的娘亲大人,在我沒去桑拿之前,还堵在我门口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如果不想办法弥补她投资上的亏空,她就将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可当她得知此消息以后,居然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求我不要去那种地方工作,钱的事情好商量,至少咱家还沒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可当我妈发现我执意如此后,再次咬牙切齿,跺脚指天起誓道:如果我去那里工作,就等于给全家人蒙羞,那她一定会跟我断绝母女关系的。
看着老妈那激动的样子,我当真觉得好笑至极,可事已至此,我早已是百口难辩,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即便我知道他们都理解错了,我依然选择沉默面对,因为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倒不如选择沉默,然后速战速决比较靠谱一些。
要说以我的条件,别说一个桑拿的保洁阿姨,往年轻一些打扮,当个售楼小姐都绰绰有余,还记得我从大学刚毕业那会儿,考入本市的交通局,当了个科员,自打跟耀华认识以后,我便辞了当时令人眼红的工作,一门心思的做起了全职太太,又有谁能想到,短短几年后,我会有混到如此凄惨的地步呢。
可为了接近郭宇,我不得不咬紧牙关坚持下去,每天的工作就是拖地、洗刷墙壁、浴池、甚至疏通下水道这种纯男人才能干的活计,都要由我來处理,桑拿的老板应聘我的时候,那眼神就色眯眯的,这不我來桑拿工作沒到一个星期呢,他就找我谈了好几次话,言下之意就是凭我的姿色和气质,完全可以从事更为高级而又轻松的“工作”,那绝对是钱途无量啊。
可老娘是來龙宫钓金龟的,怎么可能下贱到趴到河里抓王八,真是狗眼看人低,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工作快一个月了,也沒见到郭宇來这里休息过,我感到有些兴趣寡然,即便我现在落魄了,只要老娘发发狠,去美容院力做个拉皮,再拍个黄瓜啥的,绝对不比那些90后的小丫头逊色,更何况老娘在经验方面绝对胜出她们不止一个档次,然后找个条件过得去的,家里有俩土鳖钱儿的主儿,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反正债务是耀华的,我一个再婚的女人,我就不信那些债主还能追债追到下家來。
每每想到这些,我就会感到特别的难受,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这不就是犯贱嘛,让自己憋屈在这种充满男人汗臭狐臭以及各种有色眼光的地方,就为了期待跟郭宇來那么一出并不浪漫的偶遇,我发现我脑袋绝对是进水了,摇一摇都沒有声音,一定是进满了。
看着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我越发的感觉自己这步棋走错了,你想啊,人家灰姑娘好歹坐着南瓜车,大白马开路,穿着水晶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见王子,才会让人家魂牵梦绕;要是换做她最初在灶台边灰头土脸,手指甲里全是泥污的样子,你认为王子还会死乞白赖的非她不娶吗。
先别说遇到郭宇后人家的反应,这要是人家郭宇这阵子忙,真不來这桑拿一年半载的,回头我从桑拿辞职不干,在落得个“一条龙服务”的美名,估计老娘的下半辈子就毁了,我特么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了,难怪当初我那财迷的老娘那么极力的阻止我來这里,看來老人的有些想法还是很靠谱的,我这美丽的邂逅,估计在这种地方,怎么也美丽不起來了。”
“哈哈…”当冰冰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全部哄堂大笑起來,你还别说,这小妮子讲得还真是应了我的要求,既生动又全面,时不时的还辅助点儿动作,尤其是当她说到“一条龙服务”美名的工夫,我发现身边的媛媛早已笑得蹲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就快断气的感觉,牙花子都露出來了,真是忒沒素质了,你再看看小太爷,仅仅是面部保持微笑,然后在心中狂笑不止,这才是开心的最高境界:暗爽。
冰冰直到大家笑罢多时,才继续讲道:“老娘是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憋气,越想越委屈,当即就决定找经理辞职,这特么什么破地方啊,才來了不到一个月,老娘那如同葱白儿的小嫩手,都特么快赶上门口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杨树的树皮了,于是我瞪着眼珠子,气鼓鼓的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却不想那天该着我倒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