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千年老槐树不是两棵吗?怎么剩下一棵?”
“别提了,说起来就让人生气,新市区建造大型公园,给千年古槐专门留了一个地儿,起重机大吊机什么的,兴师动众挪走了一棵,没成想,那槐树到了公园时间不长,就死了,可惜了。”
“哎呀,真是官僚作风害得啊!”
宋擎柱连连摇头,惋惜不已。
桑红看他神色有些感伤,忽然“噗嗤”一笑,眼珠儿一转,说道:
“那古槐树是很多命硬的孩子认的干娘,伤心的人多了去了,据老年人说,上千年的古槐树,都成精了;
公园的那棵树死了不久,第二年开春,剩下的那棵蔫不拉几的老槐树竟然异常的繁茂,还对着另一个老树坑的西方,长出了很粗的大枝干,瞧着壮观极了!
庙里的和尚都说,那棵死了的老槐树和这棵精魂合体了。”
“哦,你觉得是这样吗?”
“嗯嗯,当然了,活了上千年的树,那灵智自然是有的;
人够了不起了吧,编造出来一个长寿的彭祖也不过才八百岁,怎么可能会理解上千年的树有着怎样的灵智?”
桑红说得很理所当然。
宋擎柱听得连连点头,仿佛陷入沉思,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慌忙结结巴巴地摆摆手辩解道:
“呃,校长老乡,我这也就随口说说——而已,”她懊恼得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可不是向您宣传什么封建迷信思想的,你当我没有说好了,嘿嘿!”
宋擎柱不由哑然,对她诡秘一笑招招手。
桑红将信将疑地附耳过去,只听他说道:“其实,庙门口西面的老槐树,我小时候也是拜了干亲的。”
“嘎——”桑红傻眼了,最终嗫嚅着,“我——我春节回家,会专程过去,帮你把问候带给您的——您的——干亲的。”
“真的?”
“嗯嗯,真的,一定,绝对,我保证带到。”桑红一叠声地说。
“唉!‘为人不自在,自在不作人’,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有没有去庙街看看的机会了,那就拜托你过年一定把问候帮我带去,走走走,请移驾餐厅,咱们边吃边聊。”
……
这一顿早饭,桑红愣是吃得惊心动魄,到最后也不知道人家真实的动机是什么。
相比之下,刘主任的饭局就让桑红放心多了,目标明确啊!
都是谈理想谈人生的,正是容易热血沸腾的年纪,听听他口中的那些英雄事迹,她不由为自己当初报考这个学校的卑劣动机感到无地自容了,遂坚定地向正义的组织靠拢。
所以,当刘主任告诉她,为期四十天之后的军训大阅兵,同时也是附近b军区特种兵的选拔机会,她顿时双目放光了。
桑红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当即加上手势来比划:
“b军区的特种兵?就是那些电视上演的身手极端敏捷、执行特殊任务的兵种?比如,”雪豹“特种部队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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