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还是那么无情?连自己的嫡长孙都不疼的了。”文氏背着沛丰和汪氏骂着谷庭仪。
“母亲。现在朝庭派了两起人专查子午案,浴树的事,会不会惹出麻烦?”文氏做贼心虚,担心吊胆地问。
“走一步看一步。”西墙外的哀乐声震耳欲聋。文氏双手捂了捂耳朵,烦燥道:“还让不让人活?浴树那小子死了都不安静,要折腾着我这条老命下了地府才甘心吗?”
汪氏紧张道:“母亲里屋把门窗关紧一些吧。那边死了人,我们也不可能去寻他们的不是。”
唉,也只能这么,文氏轻叹一声走进屋里。
浴树暴毙了。
沛丰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为什么提及浴树之死,母情会那么烦燥呢?
子午案的真凶是母亲和汪氏,沛丰知道。
浴树会不会又是母亲和汪氏除掉的呢?现在寻香和沛林走了红运,朝庭对子午案十分重视,加上外祖父当回巡州州官,子午案可是母亲和汪氏的心病。
隔日,一路皇差赶着五辆马车火速来到浑水县谷家。
“皇帝诏曰:浑水县谷家抚养信安侯嫡女之后,悉心为顺朝培养良人,其忠义仁慈礼教之行当嘉裱,特赐谷沛林养父谷柏新白银三万两,赐谷家嫡长房和二房各白银二万两。钦此。”
谷柏新在县衙里办事,谷柏新接过圣旨。
原来沛林还有良心的。三房人俱是欢喜,独独偏房没处到赏赐,暗暗伤怀。
谷柏新依照圣意在谷园大门外,将赏赐分发到谷柏雄和沛丰手里。
文氏听了圣旨后,保持着谷家嫡长媳的身份,领着媳妇回了背院。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沛林和寻香竟然不计谷家前嫌?”文氏被突不的赏赐弄得更不安。
“母亲,虽然咱家不缺二万两白银,可二万两也是一笔大财富,而且是皇上赏的,这传出去脸上都光彩的。”
天上掉银子,白花花的就是二万两,汪氏乐坏了,兴奋之下忘了自己与寻香之间的仇怨。
“也是的。二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老三家养过沛林,也只多得了一万两白银。”家里又要进帐,文氏的心情因此好了些,“秦妈妈,张妈妈你们带些人出去,帮着沛丰把白银搬到北院的库房来。”
“我去看看。”汪氏乐呵呵地,领着秦妈妈和张妈妈出去。
沛丰领着两个护院,将箱白银抬往东院。
大少爷长大了,竟敢把赏银往自己屋里抬,秦妈妈连忙挡在东院入口,“大少爷,大太太让把赏银抬到北院去。”
汪氏一怔,旋即心中一动,谷沛丰聪明了!
谷沛丰上前抓着秦妈妈往旁边一扔,“吃饱了撑的,瞎管事?”
张妈妈奶着沛丰长大的,骨子里偏着他,见他生出反骨,面上一惊,心中却是暗暗欢喜,大少爷的心性可没有大太太和汪氏狠。只佯装上前搀起秦妈妈,对那两个护院嗔道:“你俩个奴才不识得往北院去的路了?”
谷沛丰撇撇嘴道:“张妈妈,你给我母亲说,这些东西先放我屋里了。”
秦妈妈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张妈妈扯扯她,两人往北院去复命。汪氏暗暗高兴,跟在谷沛丰后面。
一进东院,汪氏就飘然起来,仿佛这二万两银已是她的一般,“给我抬到东院的小库房里。”
沛丰调头剜她一眼,对两个护院道:“抬我屋里去。”
汪氏眼睛转一转,还是先别惹恼文氏,若是文氏怪罪下来,有沛丰挡着,待过了文氏这关,再向男人把银子要过来。
北院上房,秦妈妈慌乱地向文氏复命,“大太太,大少爷反了,让人把银子往东院抬去了。”
文氏从软榻上坐直身,讪笑道:“丰儿翅膀长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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