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外表上去脏兮兮的佣兵拖着同样像是从淤泥中爬出来的奴隶来到道路尽头的集聚地时,这是个用木头临时搭建的地方,里面树立着数顶绿色的帐篷。进出的人并不是很多,有大的佣兵团也有单干的个体户。
在大门处放哨的佣兵立刻发现了他们,但见那个污泥也无法掩盖的完美身段后吹了一声口哨,放声笑道:“兄弟,运气不错啊!”
佣兵傻笑着点点头,从大门进去,心中一冷,着周围数目明显不少于五百人的佣兵,拉着奴隶来到一顶帐篷周边的空地处坐下,立刻有佣兵围上来,,旁人抬来一桶水将奴隶身上的污泥冲掉,丝毫不吝啬媚眼的猡人族奴隶立刻在众多佣兵中大放光彩,曲线毕露一个上去资历老练的老佣兵肆意在奴隶身上揉捏两下,察觉到这个奴隶比一般的同类肌肉要扎实许多,感慨道:“猡人的女兵,小兄弟,你从哪抓到这头肥羊的?”
小佣兵像是有些兴奋过头,手舞足蹈的说道:“就在那边的水潭,我见一头猪压在她身上……”
差不多知晓那是个怎么样香艳场面的佣兵齐刷刷露出唯有男人才明白的隐晦笑容,向那个被人打断与丈夫缠绵的猡人奴隶的眼神中不无贪婪,但没有人动手抢夺,倒不是说这些佣兵在遵循着某种约定即成的规则,而是一丝常年在刀口上讨生活中得来的直觉,身为佣兵的直觉。
虽然这个小佣兵上去有些呆傻,但所有的佣兵都知道一个猡人加上与她日夜相伴的坐骑战猪联合作战的实力不亚于在马背上纵横的骑兵,即使是在某个羞人的时刻猡人的士兵也能爆发出自己该有的实力,所以一个能将打败而不是击杀猡人士兵的人绝对不是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呆傻,而且这里的主办人杰森也立过规矩不许佣兵在这里厮杀,但不会追究在基地外沾染血腥的人的责任,所以从异族土地到这里一段短短的路程中就埋伏着数只强横的佣兵团等着杀人越货。
若是从前抢劫同伴货物的人定然会遭到唾弃,但现在奴隶生意被迫转入地下后被生活所迫的佣兵也顾不得讲究什么规矩了,但是这个小佣兵如果是从大道上走过来而且手边还有这么一个能值不少金灿灿金币的尤物那定然会遭遇到劫匪,可他仍然是到了这里,刨去运气问题,他肯定有一定的实力,在这个前一刻是谈笑风生的朋友后一刻就可能把刀子插进胸口的鬼地方,没有人会随意得罪人。
佣兵随即散去,已经有数个佣兵团去寻找小佣兵口中那个子虚乌有的水潭,而佣兵则将奴隶拉到一个帐篷内,这里提供让佣兵休息的房间,付出银币后小佣兵拉着奴隶,在柜台收钱的人打量奴隶一边,吞下一口烈酒,醉醺醺的说道:“今天有拍卖会。”
佣兵点点头便和奴隶进入房间,不一会儿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走出房门并到酒馆里和其他佣兵聊天打屁谈论光屁屁的美女,撇去很对不起长相的娘娘腔外倒是意外之中的豪爽,而且浑身的男子气概让数个对他感兴趣的妓女到他鼓涨的钱包后都纷纷围了上来,大汉用了点手段取得自己所需要的情报后返回自己的屋子,恢复自己本来面目,说道:“主人……”
“嘘。”罗林将食指放在唇前,敲了敲房间周围仅仅比纸厚上几倍的木墙,无奈的发现隔音效果实在差强人意,如果声音大些隔壁将听的一清二楚,贴到墙上都能听到隔壁小床因为受到规律挤压而发出的吱呀声。罗林让木素放置隔音法阵,木素提笔,说道:“主人,这里一共有十个大型佣兵团,总人数在六百人以上,精灵王骗了您,要离开吗?”
罗林摇摇头,说道:“不,留在这里,做我该做的事。”
“但是六百个人……”
“木素,如果你是精灵王,你会用族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去信任来自敌对种族的陌生人吗?即便他不曾沾染族人的鲜血。”
木素诚实的说道:“主人您选错询问对象了,恶魔从来没有所谓的信任,我们完全用实力说话,您的假设对我来说并不成立。”
“不管怎么样,精灵族和人族之间的仇恨足以把任何一个人类归为仇人一列,我也是一样。同样的,我不回去相信一个饱受自己同类摧残的种族会对我报以善意,如果说精灵王当真将这里的真实情况告诉我,那样我才要心惊胆颤了,他只负责发布任务,无需太多关心,而我就要扮演一个脑袋不是太笨也不会太莽撞的领主,这样才能皆大欢喜。虽说因为我的小动作成功取得这个机会,但也激怒了精灵王,现在我们之间正是缺少一样东西——合作的诚意,而诚意需要我来创造,这里只是第一步。”
“主人,人家想问个冒昧的问题。”
“说吧。”
“您当真是个纯粹的人类?”木素抬头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主人,察觉到自己附属魔诧异目光的罗林睁开眼睛揉捏太阳穴,苦恼道:“关于出身,木素,我没有理由欺骗你,我是个穷小子出身,长辈只有一个爷爷但也在十岁那年离我而去,小时候吃过不少苦头也差点把小命送掉。如果真有你所说的神灵庇佑,那么我就该出生在大贵族的家庭里做个不愁吃喝的大少爷,就像玛格丽特那样,但是我只是个穷小子,召唤你们或许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