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接过来,再次一饮而尽。
若丝在一旁吓呆了。为首的男子又说:“你这妹妹够爽快,姐姐肯定也不会差,陪哥们喝一杯。”
若丝连忙后退,细细的汗珠在额头上滚落下来。“我真的不会喝酒,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们干什么?”
旁边的一群男子开始起哄,这那是欺负你,我大哥看上你了:“说你像仙子”。
许桀的歌唱完了,放下吉他,拨开人群。跑到他们旁边。
上前搂住若丝。“哥们给点面子,他是我女朋友。今天你们单我请。”
为首的男子说:“你算老几,我照顾你们酒吧生意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请你女朋友喝杯酒是看的起她,别不是抬举。”
许桀说:“酒我替她喝,他真的不能喝酒。”
为首的男子上前就要给许桀一拳,秦晓见状拿起酒瓶子对着这群男子说,请你们放过他们,说完把酒瓶砸向自己的脑袋,血顺着,秦晓的额头流了下来。
为首的男子见状,竖起大拇指:“是条女汉子。今天放过你们了”。
若丝吓的浑身发抖。许桀拿出纸巾擦拭着秦晓额头流的血。好在不严重,出破了一点皮,有点肿。
许桀说,你傻啊,这样要出人命的。
秦晓大咧咧地笑笑。“哥们没关系,这些人你惹不起的。我不这么做,今天他不会放过你和若丝姐的”。
若丝关切地问:“需不需要上医院啊”。
秦晓说:“小事情,明天就好了。我们继续喝酒”。
许桀拿出两张创可贴,贴在秦晓的流血的地方。过了一会,那群男子送来两瓶酒,对秦晓说:“我们老大说了,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直接找他。这是他的名片。”
秦晓笑了,说:“不碍事,破了点皮而已。”
【捌】
戏散了,大幕就拉上了。夜也深了,倦鸟总归要归巢。
而被心事填的满满的人还在路上。
许桀和若丝将秦晓送回家,确信秦晓真的没事。他们就沿着秦淮河的灯火前行。这是几个月来,许桀和若丝第一次单独出行。
若丝说:“秦晓,真是个好女孩,能为我们挺身而出。真的很感谢他。”
许桀说:“秦晓是在江湖混的人,跟你完全不一样的。他勇敢果断。”
若丝突然将手插进了许桀的胳膊里,若丝笑着说:“你要真是我弟弟就好了。”
许桀没有言语,胳膊有点僵硬。腿也有点不好使。
这条路突然变的好长好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而路的尽头是家,还是悬崖?或者是风雨后的彩虹,还是黑暗中阴暗的沼泽地。
但无论再长的路,总会有到达终点的这一刻。到楼梯口,若丝从许桀的胳膊里抽出手来,许桀的胳膊都麻了。
若丝说:“谢谢你带我到酒吧,今晚很刺激也很快乐”。
许桀说:“喜欢的话,我经常带你去。”
若丝说:“那种地方不合适我,去一次就够了。晚安。”
许桀也应声:“晚安“。
突然,若丝扑向许桀。痛苦地抽搐起来,月光下,若丝的泪水像决堤的岸,汹涌而出。委屈的像一个被老师严重责怪的孩子一样。
许桀忙问你怎么了?若丝说:“没什么我只想哭一会,你别说话”。
若丝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让许桀不知所措。不过谁没有伤心事呢?那留存在自己内心的疤。也只能让自己用年年月月的时光去磨平。既然若丝不想说,许桀也只好不在问了。
若丝身上的体香,让许桀有些眩晕。而她的泪水全滴落到了许桀的衣服上,像点点落梅。
若丝趴在许桀的身上哭了将近半个小时。
是多么巨大的忧伤,会让若丝有这么多的泪?是多么巨大的委屈,会让若丝如此的无助?这个纤细的女子身上到底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许桀心生怜惜,但也知不能逾越雷池。
若丝擦干了眼泪,红肿着眼睛望着许桀。“对不起”。说完转身回房间了。
许桀站在原地,点燃一根烟,他没有吸,任凭这只烟静静地燃烧,直到灼痛他的手指。
若丝走进房间,没有开灯。
许桀也疲倦了,坐在露台上,脚悬空在25楼楼上,脚下的车流如火柴盒大小。月亮已经西斜了。他望着若丝黑暗的房间,这夜,他听不到夏末的虫鸣。
他突然感觉到口渴,房间的暖水瓶里没有一滴水。
他突然感觉很饿,房间里没有一粒粮食。
他甚至想喝口酒,房间里的酒瓶子被他当成花瓶,一直百合已经枯萎。
他想做很多事,却什么也没做。他呆呆地坐在床上,直到天亮。
等他醒来已经是下午5点了。他饿的难受。穿上衣服,看见若丝一如往常的在绣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跟他打招呼。“才起床,快出去吃饭吧。”
许桀想,这女人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