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很白,但雪白的肌肤上却沾着许多凌乱的血痕,像被小孩用红色水彩笔涂鸦过的墙壁,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在右后肩胛骨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剑创。
李岩吩咐道:“左丘姑娘,麻烦你去打盆热水来。”
随后他又赶紧开了一张药方递给邓玉函:“麻烦你去抓点药。”
两位妹子飞快地去了,左丘超然很快就回转,手上端着一盆热水。李岩用湿布沾了热水,将唐柔伤口周围的血痕抹去,叫左丘去抓的自然是各种调理用的药,但要救人还得先用平一指的灵药才行,他拿出平一指给的伤药,敷在伤口上,又喂她内服了几颗,稳定住伤势。
唐柔的呼吸这才慢慢平稳了起来。
萧秋水也松了一口气:“老四哇,你可真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说到这里,她突然神智一醒,从旁边猛地抓过一床薄被,覆盖在唐柔赤裸的背部,叫道:“哎呀,李岩……你……你居然偷看老四的祼背。”
李岩大汗:“喂,我啥时候偷看她裸背了?”
萧秋水道:“就在刚才,你将她脸朝下按在床上,撕破她的衣服,不光看了她的背,还伸手摸来摸去……”
李岩瀑布大汗,本来是治病救人的好事,被她这样一陈述,怎么就变了味儿呢?搞得像自己在强暴少女似的,这哪跟哪儿啊?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李岩没好气地道:“治病救人哪来这么多顾虑,在刚才我只是一个医生,而她是我的病人,她的身体在我眼中根本就毫无印象残留,我只看到了她的伤口,也只想着她的伤口,别的地方全都没有在意。”
萧秋水道:“老四的皮肤白不白?”
李岩条件反射般地答道:“白啊。”
萧秋水又问道:“细不细腻?”
李岩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手感,点头道:“满细的,都说四川女孩皮肤好,这倒是真的。”
萧秋水大声道:“好哇,你明明看到了,也摸到了,刚才又说你只看了伤口,只在意伤口,你这个大骗子……人家将来是要做大侠的,怎容你当着我的面做采花银贼之事……”
李岩没好气地伸出手去,“啪”地一下敲了她一个暴栗:“既然以后要做大侠,就学会客观真实地看事情,不要乱七八糟的脑补,别胡扯了,先来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萧秋水双手捂头,嘟着嘴道:“好嘛,说正事,刚才我们四姐妹在后院里摆龙门阵,顺便监视着你摆的五行阵,我们都是摆阵,不分高下的哦。”
李岩哭笑不得地道:“是是是,你们的龙门阵与我的五行阵不分高下,接着说……”
萧秋水道:“正聊得开心,突然花圃里窜出一个披斗篷的人,一剑刺向老四的后背,这一剑来得太突然,而且速度又快,我们根本来不及救援,眼睁睁地看着老四被一剑刺倒,等我们反应过来要抓凶手报仇时,那人已经撤回树林,两个闪身就不见了,我们担心唐柔的伤势,就没有追击。”
李岩的眉头皱了起来:“披斗篷的人……刺伤了唐柔……”他感觉到这件事有点古怪,但具体怪在什么地方,一时又说不上来。
这时萧西楼等人在外面问道:“李少侠,唐柔的伤口处理好了吗?我们方便进来不?”
李岩见唐柔的身上已经盖了被子,遮掩了她的裸背,便道:“请进。”
萧西楼等人进来,自然也要问发生了什么事,萧秋水便将刚才对李岩说的又重复了一遍。
“观曰神剑”康出渔便道:“如此一来就可以肯定了,穿斗篷的人不是我们自己人,他刺伤了唐柔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前厅开会,咱们要加紧防备轻功高手潜入剑庐,萧兄,这件事就仰仗你了。”
萧西楼道:“这是当然,这里是萧某的家,敌人居然潜伏进来杀人,真是太不将萧某放在眼里,我这就叫浣花弟子都不眠不休地监视好所有的进出要道,墙头墙角都伏下暗桩,管叫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剑庐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