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见没人再说话,就下结论道:“既然无人再有意见,温卿,你来cao办此事,形成条例,昭告天下,让所有文臣武将都知道此事。如若在保密事宜之内而有泄密者,严惩不贷!”
“臣遵旨!”温体仁大声的答应,仿佛在示威一般。
崇祯皇帝处理了这个事情,就转向钟进卫问道:“钟师傅一早过来求见,是有何要事?”
钟进卫有点把握不住在这个场合到底说不说,一时没有回答。
崇祯皇帝见钟进卫那样子,心知有事难以当众开口,就说道:“朕有点累了,先到后面主敬殿歇息下。诸位臣工,你们先忙你们的,朕随后再过来和你们讨论剩余事宜。钟师傅,你随朕过来,朕有事要请教。”
崇祯皇帝分别交代了几件事情,然后就摆驾主敬殿了。
殿内的文臣都是人jing,谁不知道崇祯皇帝这只是找借口。不过刚经历了李标的事情,谁都不想多事,就假装不清楚崇祯皇帝话里的含义,各忙各的事情了。
崇祯皇帝来到主敬殿坐定之后,把宫女宦官全部遣了出去,然后问已跟过来的钟进卫道:“钟师傅,现在可以说了么?”
钟进卫感激地看看崇祯皇帝说道:“陛下,臣昨ri回府歇息,路遇保定侯府门口时,听到了当初刺杀我的刺客声音。”
钟进卫详详细细地把昨天整个冲突过程都向崇祯皇帝讲述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东厂护卫所说的疑点,最后请求道:“臣请陛下派东厂番役调查此事,捉拿刺客。”
崇祯皇帝当然是知道东厂早已布线在监控保定侯府,只是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就安慰钟进卫道:“钟师傅,朕昨ri对你所言,东厂已发现主事之人的蛛丝马迹,眼下正在暗访之中。此事可还记得?”
钟进卫点点头:“记得。”昨天的事情,怎么可能就忘了呢。
“东厂所怀疑的对象就是保定侯,当前正在监控取证中。钟师傅请少安毋躁,相信东厂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就在这时,王承恩急匆匆入殿禀报。看到钟进卫也在,边上没有其他人,就用略带兴奋地语气禀告:“陛下,东厂已抓获刺杀中兴伯的刺客,就是当初指使马贼刺杀中兴伯之人。”
崇祯皇帝和钟进卫一听,都一怔,互相看看,然后再看向王承恩。还真巧,刚说这事,这事就有结果了。
崇祯皇帝又看看一脸关心的钟进卫,然后对王承恩说道:“大伴,把详情细细说来。”
王承恩笑着答道:“是,陛下。说起来,此事还多亏了中兴伯。”
什么,还多亏了我?钟进卫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崇祯皇帝批评王承恩了:“大伴,别吊钟师傅胃口了,把知道的情况先说了吧。”
“是,陛下。中兴伯昨晚去保定侯府闹了一阵,打草惊蛇,把蛇给引出洞了。因此被顾百川带着的番役给抓了。”
钟进卫没想自己昨天那么一闹,还有这效果,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所抓之人为保定侯府家奴梁彪,经过连夜审讯,已招认其罪。”
王承恩把手中的一份供状呈给崇祯皇帝,然后退回原来位置之后,继续解说道:“保定侯得知中兴伯向陛下建议按勤王军之汰兵法汰京营,怀恨在心,出赏银一万两,让为其做事的马贼前去伏杀中兴伯,梁彪就是cao办此事之人。”
崇祯皇帝接过供状,并没有细看,而是听着王承恩解说。
听到王承恩说到这里,崇祯皇帝皱了皱眉头,问道:“保定侯已非京营提督,何以要杀了钟师傅这么严重?另则,他又是从何得知钟师傅向朕进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