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云看完那份执念中所含的内容，打算将手抽出时，却鬼使神差的在黑色之中窥见了一丝金色光芒。

【这是什么东西？】

好奇之下，杨云顺手摸了过去，就在他触碰到那金色光芒之时，一股信息却如潮水般涌来，自动从金色光芒传到了他的脑海里。

“信仰之力，由生物虔诚的意志与所凝结成的情感结晶，妙用无穷，乃信仰成神之道所必需之物……”

【信仰之力？这东西好像是那两位神明所需要的东西……不过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杨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黑色火焰却忽然波动起来，竟然与他右手中的神性隐隐起了共鸣之感，就仿佛同出本源一般。

感受着那熟悉的感觉，杨云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所谓的黑色火焰，竟然与神性的本质上是相似的……难道，这黑色火焰是神性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

这个疯狂的想法一出，杨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诹访子曾经说过，神性其实就是不完整的心灵之光碎片，是完全具现出来的单独存在的心灵之光，也是信徒从神明那里获得的力量。

“这神性是用特殊方法制造而成，若不得其法，试图利用信仰之力去强行制造神性，只能够适得其反使上百万的普通人意志混杂其中。这种神性是被完全污染的神性，缺少了纯粹与高度唯一化，不但无法形成力量，反倒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

这话是诹访子在闲聊时对杨云说的，神性本应是越小越纯粹，在诹访子全盛时期时，也只能将这神性制作成固体类型的存在。

而像眼前这样和神性有着类似性质的黑色火焰，杨云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若是这黑色火焰真的是某人的心灵之光碎片，那么这个人的实力必然远远强于诹访子。

【天照……是她吗？若是圣人本事，确是可以将心灵之光运用到如此地步了。】

结合这黑炎的性质和刚才所看到的记忆，杨云差不多已经能够大致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了。

【哼……真是好手段。四大元素中，火对应能量，燃烧轮回不尽，这火属性的心灵之光虽说并不完整，但融入了部分罪孽后，却拥有了另外的性质。】

【唤起灵魂心目中最痛苦的回忆，用以生产罪孽强度与标准能量，同时这黑色火焰却以罪孽为燃料，若是罪孽不绝，这黑色火焰就可以永远燃烧下去……】

换句话说，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永动机！

但是一个人的意志总是有限的，即使是意志再坚定的人，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陷入痛苦回忆的情况下，也终究会有一天挺不住，精神崩溃直接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