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可以有意见,这一次也可以提出你们的意见,但以后,我希望你们不管对我的命令再有意见,都必须得保留各自的意见,充分执行我的命令,有一点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会议厅瞬间哗然。
能够提出意见,却只能保留?
并且还是只能这一次提意见,以后甚至连提意见的机会都没有?
贵族们终于想起奥古斯都刚才说过的‘他们以后提建议的机会不多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是哗然演变成为愤怒,巴斯托夫男爵豁然起身,怒而冷笑:“你凭什么?就连你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都不可能要求我们所有人闭嘴,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现在的阿尔弗雷德伯爵,阿尔弗雷德掌舵者,够不够?”奥古斯都脸上没有表情,平静反问。
巴斯托夫男爵像是听到最幼稚最可笑的话:“阿尔弗雷德伯爵?真是个让人敬畏的存在呢,可你认为我们真的会将你这个阿尔弗雷德掌舵者视为我们的主,视为我们唯一的王吗?”
奥古斯都悄然眯起眼睛:“这么说,你是要反抗我这个阿尔弗雷德掌舵者的命令了?巴斯托夫,我要提醒你,作为阿尔弗雷德的仆人,你的反抗是为你挖掘坟墓。”
“我很想试试我为自己挖掘的坟墓能不能埋葬我的愤怒!”
“很好。”奥古斯都将视线放到依旧拎着安德鲁头颅的凯蒂恩尼身上,漠然道:“绞刑。”
凯蒂恩尼躬身,就在会议厅所有人都是完全不敢相信的注视下,他对他身后的骑士打了个眼色,然后骑士很快上前,拖着起初难以置信,很快尖锐咆哮的巴斯托夫往会议厅外走去,等在那里的,只有冰冷的绞首架。
愤怒,再加上让人窒息的屈辱,会议厅内似乎正在酝酿一场随时都会爆发的风暴。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无论是坐在左边的阿尔弗雷德嫡系,还是右边的受封于阿尔弗雷德的贵族们,在这一刻,都陷入了空前的狂躁当中,他们的喧闹也终于再没有任何掩饰。
但讽刺的是,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因为他们眼前,是安德鲁失去了头颅的尸体,是巴斯托夫即将面临的绞首架。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也还是他们在来到阿尔弗雷德城堡之前,只能按照惯例将他们的私人卫队留在城外,这就造成他们根本没有力量反抗奥古斯都蛮横而霸道的独裁。
……
“我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决定了的事情,从不会改变,所以接受不了我决定的人,现在可以离开,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背叛,但只要最后你们还留在这个会议厅,那么我希望以后对于我的命令,无论有任何意见,你们都只能保留意见,不折不扣的执行我的命令。”
奥古斯都喧闹中的一句话终于打破了会议厅内无法宣泄的愤怒。
格林镇马歇尔男爵率先起身,他冷笑道:“必须得感谢伯爵大人,如果不是您的命令,我们还真是只能跟着阿尔弗雷德一起完蛋,现在好了,我们被踢出了阿尔弗雷德,那当然能够各自寻找存活的可能。”
他说完,转身便就走向会议厅的大门。
然后紧跟着他的脚步,右边的贵族们很快走完;而至于左边阿尔弗雷的嫡系,先是撒耶城的略伦特男爵摇头叹息后离开,最后才是德赫城鲁道夫男爵望向奥古斯都沉痛的眼神——他确实沉痛,也完全想不明白,眼下这个时候,奥古斯都最应该做的不是团结所有的贵族吗?可吧,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鲁道夫男爵恨其不争,转身走出。
于是很快,除了一地狼藉,宽敞的会议厅内便就只剩下了5个人。
一个是奥古斯都,一个是奥古斯都身后的老管家,还有凯蒂恩尼,以及洛兰镇的里奥爵士……再就是从头到尾都坐在右边,冷眼旁观着一切的颓废中年男人。
奥古斯都驱动轮椅走向中年男人,他印象中完全找不到中年男人的形象,疑惑打量着对方,着后者略显憨厚的微笑,一脸质朴的农夫形象,确实困惑这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又究竟是他阿尔弗雷德领地内哪个城镇的贵族?
他迟疑便要开口去问,可话没出口,他便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豁然睁大,一脸的不敢相信。
中年男人憨厚一笑,杂乱的花白头发下,衬着那张沧桑的脸,实在太有喜感了。
……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没过多久,刚刚离开会议厅的阿尔弗雷德领地内所有的贵族们依次返回,而这一次,这帮回来的贵族们甚至再不敢走向他们的座位坐下去,无论是桀骜的马歇尔,还是老谋深算的鲁道夫,所有人,都是神情格外的丰富多彩。
他们站在会议厅门口,着不远处的年轻阿尔弗雷德掌舵者,极有默契的同时将右手放在胸膛,然后单膝跪地,流露出他们最大的敬畏。
这个时候,奥古斯都就是他们唯一的王。
奥古斯都驱动轮椅缓慢前行,走到他领地内贵族们的身前,没有示意他们起身,只是面无表情的着他们,说道:“我说了,只要你们最后还留在这个会议厅,那么从今往后,我的每一个命令,你们都不能发表任何意见,即使有意见,也只能保留——执行,才是我唯一的需要。”
他悄然眯起眼睛,平静道:“我要你们记得,阿尔弗雷德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的声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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