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儿。忆昭不敢相信他竟然对自己动手。而且速度这么快。一剑横扫竟然连他的毛都沒有沾到一下。而自己却反而落在了他的面前好似俎上的肉。
“小宝贝儿。就你这功夫再练上几百年也不是我的对手啊。”薄劫带着玩味地嬉笑着。已然闪身到了忆昭的身后。抬起手來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还是乖乖儿放下剑。跟老子回这山里去。你要什么都可以。不必在这儿跟着那穷小子。连口热饭都不给你吃。我好心疼哟。”
“混蛋。”忆昭真的怒了。这家伙不帮助也就算了。谁会想到他竟然这么无耻。当自己正打算离开。他竟然猛地将自己从背后抱起。一张臭嘴直接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忆昭出剑极快。然而在他的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沒有想到这个“夫子”竟然是这样儿的人。心里对于他仅存的那一点点尊重也破碎了。
“呵。我说我么都好。只要你心甘情愿地跟我走。要什么都行。我会满足你的一切。小宝贝儿啊。你看我对你多好。什么龙族一生只认一次主儿。那全都是假的。都是上边儿那群吃饱了沒事儿做弄出來的东西。你竟然会相信他们。我实在不明白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宝贝儿竟然要把自己的大好时光浪费在一个凡人的身上。为什么就不能放聪明一点儿。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你给我滚蛋。”忆昭是真的生气了。这家伙为何如此恶心。回想之前他虽然救过自己。可是与此刻的他相比。忆昭更多的是对他的恶心。但这家伙真的太强了。自打來到南诏之后。忆昭还从來都沒有遇到过这么强大的对手。今晚约见他简直就是一场恶梦。然而直到如今忆昭也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于知己知彼这一项來说。自己如今显然已经沒有了半点儿优势。而且他的速度怎么有这么快呢。自己的剑术在龙族同龄人之中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可是如今遇到这样的敌手。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这么不堪一击。
“哈哈哈哈……”闪过了一剑又一剑的薄劫。仿佛是一只在捉弄着猎物的猫。她的剑术在同龄的龙中的确很不错。只是可惜还不到火候。每一次出剑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破绽留出來。或者对于人类來说这是根本无法发生的。可是对于比她修行高了数倍的他來说。发现这么个小小的破绽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在他的眼里。这“小宝贝儿”就像是自己的小宠物似的。就算是要咬也咬不痛自己。
“笑。笑你妹。”忆昭又是一剑刺空。心里的确是有些乱了。倘若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就算不情愿也迟早要落到他的手里。当自己体力耗尽。而他却还未出手。那自己不是更加危险吗。此刻的忆昭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心里暗暗地盘算着遁走的方法儿。然而在面对这么强悍的对手。忆昭心里真的沒底子能够全身而退。
不过好在这家伙似乎并沒有想到伤到自己。忆昭知道这是自己想要脱身的唯一机会。但是将來呢。倘若以后再与他对起手來。那自己还有机会吗。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題。忆昭知道这个问題的严重性。但是知道又能怎样。看來对付他。自己真的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我妹。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要妹妹。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做我的‘情妹妹’。”嬉皮笑脸中。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无耻。因为已经无耻到了极点。再也无法用无耻來形容他。黑暗里剑光闪烁。火把早已落入了水中。忆昭的龙牙双剑。虽然短剑还未出手。但也知道即便是出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忆昭不傻。当然知道藏巧于拙的道理。这可是她最后的一招杀手锏了。若是连这个都要被他给看破。那自己可就真的玩儿完了。只怕到时候不愿意去做他的妖精夫人也由不得自己。
“好呀。这提议倒是不错。”忽然。她将剑一收。立在了原地。寒风习习。吹动着她身上的白衣。夜色虽然灰暗。但是对于龙來说这一点星光已经足够了。
“嗯。”然而这突如其來的变化却着实让薄劫为之一惊。双眼瞬间瞪大如铜铃。“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我说过是假的吗。技不如人我能怎样。原來李奕大哥的身手这么好。我这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还以为大哥只是一只普通的龙妖呢。”忆昭说着。“无奈”地低下了头。轻叹道:“叹。其实关于龙族认主这事儿。我当年也曾经与娘说过很多次。她是尊者可以与佛陀直面。改变这龙族陋习。可惜娘不听我的。”
“哈哈。原來如此啊。”薄劫虽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态度变化得太过蹊跷。不敢立刻相信于她。但是听到她这话。他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荡漾。离她还是有些距离。毕竟这妮子当年是帝王身边儿的“宠儿”。对于人类宫廷之中那些破事儿。或多或少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倘若她这是使诈呢。他当然不敢这么轻易就相信她。
“是呀。而且这几天我也玩儿累了。那小子根本就不爱我。他的心里其实还装着喻香呢。要不然又怎么会让我这么晚了还独自出來与您会面呢。我算是看透了。这凡人与我真就不应该是一个时空存在的。如果能回家多好。我很想回到龙宫去。那儿要什么有什么。沒有人会欺负我。也不敢有人欺负我。除非他不想做龙了。”这最后一句话。忆昭说得很重。她知道对方是妖龙。一定很介意这妖的身份。而自己却正好是龙众尊者的女儿。虽然老妈是个后备的。但这“后备”其实也是她自己弄出來的。是她非要顶着那神的头衔嫁给老爹。而且当年他俩儿的龊事儿自己就真心不想去提了。要不是先有了自己。爷爷会那么容易同意他俩儿的婚事儿吗。这事儿虽然发生在自己出生前。可爷爷却总是念叨着。听得自己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忆昭不得不佩服自己是个好演员。这话说罢之后。那薄劫果然微微一愣。随后迈开步子向着自己走了过來。眼见时机已到。忆昭的嘴角淡然地闪过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