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村长拿了河道地图来,陈鸣便看了起来,终于舒了口气,对刘军道:“刘所,你看,王龙村的上游有五个村子,在塘贝这个地方才有一个转角,而塘贝到王龙村的河道都是直的,而且河道均匀,直到到了现在这个点河道才有个湍急的转角。”
“你是说?”刘军愣了一下,他大概猜到了陈鸣为什么找河道地图的原因,因为塘贝到王龙村的河道没有什么湍急的转角,如果死者是其它地方下水的话,根本过不过塘贝这段转角湍急的河道,所以目标确定为塘贝和王龙村之间的两个沿河村子。
“差不多,先让刘军把相片打出来,然后组织警力到塘贝和王龙村之间的两个村子问问。”陈鸣点点头,说道。
“小李,立刻让轮休的民警都回来……”刘军觉得陈鸣说得有理,马上开始组织人员带上死者的照片,对两个个村子进行走访。
派出所没有市局、区分局那样的好设备,若是有设备,完全可以录入照片,直接核对公安系统内部的身份证资料,立刻就能确定死者是谁。
龙斌和余乐二人当然有这样的设备,二人既然要单挑整个派出所,二人暗地中早就弄清楚了死者的身份,只是还没走是因为龙斌正在检查尸体,想要从尸体上得知更多的信息。
虽然龙斌不是法医,却将法医那一套学了个全,他仔细眼看了死者的尸体,发现死者身上不少伤处,若是往常他可以直接定性为他杀,但是陈鸣通过河道图分析出了死者的大概位置,让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心道,这个家伙心思如此敏锐,居然能通过河道图确定死者落水的大概位置,要是自己在这具尸体上遗漏了什么,给这家伙查到了那脸就丢大了。
所以,龙斌排除干扰,对尸体上每一道伤痕仔细验看了起来,终于发现,这些伤处全不是致命伤,让他一时间无果,心道这案子不能轻易定性为他杀,没有直接证据嘛。
“龙哥,怎么样了?”余乐看着刘军指挥着派出所的干警,忙前忙后,而陈鸣又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深怕派出所已经在这案子上找到了什么线索,要是派出所赶在他们之前破了案,抓了罪犯,这不是狠狠地抽他的嘴巴嘛?
“发现是有一些,不过还是不太确定。”龙斌明白余乐所问何事,叹了一声,要是有个法医就好了,他虽然学过,可是还不能达到法医的水准。
此刻,陈鸣已经从刘军的手中接过一双手套,正一边带着手套,一边走过封锁线,来到当场,看了一眼龙斌,问道:“有什么发现嘛?”
“死者为女性,年龄大概在30-35之间,身上、头部有多处瘀青,生前应该受过殴打,可以定性为他杀,但是这些伤处又不是致命伤,口腔内又没水,不像淹死,让人费解,只有等待区分局的法医解剖尸体之后才能做定论。”龙斌没有隐瞒自己的发现,他到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就是不服陈鸣破那些案子,因而才让余乐想方设法的激陈鸣的将。
此刻遇到自己查了三次都无法确定的案子,龙斌觉得自己告诉陈鸣也无妨,他就不就相信陈鸣能查出什么。
“我来看看。”陈鸣笑笑没有言语,盯着已经开始腐化的尸体,邹了一下眉,心道也亏的龙斌这样的人,居然对着这具已经开始长蛆的死体看了半天,不服不行啊。
死者身上的伤口,和龙斌说的一模一样,排除了外力致命的他杀,只能留想办法证明自杀既可结案,陈鸣和龙斌一样,也撬开了死者的嘴巴,果然见到死者的嘴里并没有水迹和脏东西、水草什么的,这尸体一般法医不解剖内脏,还真不好定性是他杀,还是自杀。
只不过眼尖的陈鸣,已然发现了问题,死者的喉咙紧密的闭合着,让他微微一动,笑着对龙斌道:“我到是觉得溺水而亡,多半是自杀行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龙斌眼睛一睁,心道我查了三遍都查不出,你随便几眼就定性为溺水而亡,开什么国际玩笑?不拿出证据来,他才不相信陈鸣的话。
“原来,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余乐脸上满脸的不屑,讽刺道。
同川镇这种小派出所是不配法医的,只有区分局配了三名法医,所以没有法医验尸,只要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溺水而亡,十有**不能定性案件。
陈鸣笑笑,心道看来不让这两人服气,还不知道会说出多么难听的话,于是笑着对龙斌、余乐二人道:“若是你两想证明我的话是真是假,很简单,耳力好的人用耳朵贴在尸体的肺部,另一个人双手用力下压尸体的肺部,听听有没有‘咕咕’地水声,如果有,证明肺部有水,这证明什么?不用我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