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碰到陈鸣、唐金贵二人。
“还看,走啊。”陈逸仙见唐金贵也是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心里恼怒,一转身走进了厨房,唐金贵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抱着羊跟了上去。
“陈警官,他怎么来了?”陈逸问道,脸上更是愤愤不平。
“冤家宜解不宜结,怨言相报何时了,对吧?呐,给你带两瓶酒,一会儿喝。”陈鸣只能转移陈逸的注意力,将两瓶就放在陈逸身前。
“这好酒啊。”陈逸眼镜一亮,喜滋滋地看着陈鸣。
陈鸣拆掉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陈逸,掏出火机给陈逸点上火,再给自己抽了一支,对陈逸说道:“偷你家的羊的贼,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陈、陈警官,谁偷的?”听到陈鸣的话,陈逸顿时有些脸色苍白,只要心里有鬼的人都会如此,何况陈逸根本就没心机,给陈鸣一套就方寸大乱。
“伍佰元以上的偷窃就可以当成刑事案件了,你算算你家的羊,价值十多万,这偷羊的贼起码在监狱待上五、六年,反正我知道是谁,我在给他机会,要不,我早抓了他了。”陈鸣继续说着,说话的时候还一直盯着陈逸的脸色,心里暗自好笑,真不是做贼的料,看你坚持到何时?
“我……不、不会吧,那么久?!”陈逸脸色苍白,给陈鸣一吓,连夹着香烟的手都在颤抖,差点招认。
“有些事情,非要我点破那就不好玩了,我说过给他自首的机会,这事儿就他知、我知、天知、地知。要不五、六牢坐下来,女朋友也跟人跑了,哪家姑娘会嫁给个蹲过牢房的小偷?”陈鸣继续诱导。
“这……我、我……”夹在陈逸指尖的香烟不停的颤抖着,他鼓起勇气半天,又放弃了,要是传出去,他在靠山村可就混不下去了,不过想想陈鸣的话也对,既然陈鸣说过自首,就是“他知、我知、天知、地知”,他终于一咬牙,对陈鸣小声道:“羊是我偷的。”
“这就对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陈鸣笑着拍拍陈逸的肩膀,说道:“做错一件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最终导致一错再错,逸,我看好你。”
此刻的陈逸羞愧难当,最后和盘托出了为什么偷自家羊的经过,靠山村有个叫李一手的,大家都叫他李一手,倒是忘记了他的真名,这家伙仗着老村警退休,然后村里又没什么警察来,就经常设赌局。
先是自己村子里的玩赌局,后来渐渐传出名气,都知道靠山村有个赌钱的场子,安全的紧,有些人更是驾车从城里来这里赌,整得跟个小澳门似的。
这下可赚翻了李一手,靠山村明面上是唐金贵的首富,但是在李一手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李一手靠着赌博、开场子,两年来起码积累了上千万身价,为了安全考虑,李一手花钱请了靠山村的李姓小伙做保镖,更是在山腰上修了一懂专门用于赌博的别墅。
“我就是欠他四万的赌资,然后李一手说用我家的羊来抵债,我知道这样做亏得慌,可是当时鬼迷心窍,又怕他直接到家里来要账,让我老爹、老妈知道了,非得气死二老啊。”
“男子汉大丈夫,这事儿得自己解决,不要让家人牵扯进来,你的做法无可厚非。一会儿别喝醉了,我跟你去李一手的场子玩玩,你还有没有胆子?”陈鸣问道。
“陈警官,我都听你的,我后悔死了,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只要能弄回我家的羊,我以后再也不赌了,你让我干啥,我干啥,要是我邹一下眉头,我就不是我爹的种。”陈逸说道。
“你别向我保证,你向我保证没用。得向有才叔,婶子,你妹妹,你未婚妻、还有你的良心保证。”陈鸣最烦这种说戒赌的誓言,信誓旦旦,但是过段时间,这种人又会犯。
看来,这普法课还是真的要开,让这些赌鬼从根本上意识到赌博的危害才行。
陈鸣不反对打牌,玩些小钱,投些不伤心和身的小注,怡怡情无可厚非。但是像陈逸这种,既危害自己又危害别人的赌徒,他是坚决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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