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突然之间拔刀相向,殿内诸人一时傻了眼。还是那领命捉拿朱罡列的侍卫反应快,对着殿外同伴招呼道:“护驾,护驾。”闻得呼声,眨眼间又自门外蹦入殿内数人,一个个戒备的望着郎飞几人。
“动你朱爷根毫毛试试。”呆子手一招,七齿琉璃耙再手,猛然间照着玉石砌成的地面一把筑下。[]
“嘭。”一声闷响,石屑乱飞。待声音住了,几个围在他身边的侍卫一地面顿时傻了眼,只见他身前数尺长宽的地面赫然被砸了个稀烂。
“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接朱爷一耙?”这殿内、殿门聚集的侍卫立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呆子那一耙子下去,玉石地面都筑的粉碎,更别说他们手上的兵刃。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钉耙筑在身上,届时被大卸八块的可就是他们了。
这一切发生之事都只是眨眼的功夫,几位阁老在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立刻急匆匆的站起,那萧阁老苦着脸对着郎飞道:“郎公子你消消气,消消气。”
“哼,狗皇帝,今儿个这议和文书,你签也地签,不签也地签,若闻你牙迸半个不字,今日我便要让你血染这镶金殿。届时换上一个新皇帝,他照样也地给我把这议和文-< >-签了。”
“你,你们……”老皇帝望着那寒意渗人的雷火神铳,两条腿不禁哆嗦个不停,脸上早已骇的是面无人色,心中七上八下的直打鼓。“洞衍国师不是曾说过修真者不能插手朝廷政务吗?怎么这几人如此大胆,连修真界的规矩都不守了?”
“郎公子,你切莫着恼,切莫着恼,待我上去劝一句。”许勃出声安抚一下郎飞,然后急匆匆跑到萧阁老身边耳语几句。
那萧阁老闻言一惊,也顾不得冲撞之罪了,老腿一个箭步迈上御台,抬手将老皇帝身旁装模作样护驾的太监拽个趔趄。俯身对着老皇帝小声道:“陛下,不好了,不好了,你赶快让侍卫们退下,若是惹恼了眼前这几人,说不得这天可真要翻了。”
“什么?”老皇帝一把抓住萧阁老的手,道:“这话怎么说?他们到底是何来历?”
萧阁老叹了口,哀声道:“陛下啊,这几人哪是什么大梁的国师,乃是那仙山上下来的修真者,与散修不同,背后可是有着庞大势力的,他们,他们可不是我大梁可以招惹的人啊。”
一听这话老皇帝也慌了,再顾不得龙威,忙将手对着殿下的守卫道:“退下,你们退下。”
“哼,”见及那些不明所以的侍卫退出门外,朱罡列将七齿琉璃耙尾尖往地下一插,掐着腰道:“勿那狗皇帝,你怎么收兵了,朱爷正站在这,等你将俺大卸八块哩。”
“呵呵,仙长说笑了,朕……哦,不……我先前鲁莽了,小仙长可不要见罪,我……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见那皇帝果然站起,一脸铁青的对着自己躬身行礼,朱罡列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没惹的朱爷和你急眼,否则这镶金殿此刻早已被掀的底掉。”
“这议和文书呢?”见他服软,郎飞也将雷火神铳收入须弥带中,冷眼望着老皇帝道:“小爷不远千里而来,今日里若得不到个满意的答复,可别怪小爷翻脸。”
“郎小仙长,这议和文书我签,我签。”老皇帝哆哆嗦嗦的拿起绫锦满脸委屈的又坐回龙椅之上,向一旁惊魂未定的近侍太监吩咐道:“去御书房取笔墨纸砚以及我大梁玉玺来。”
“慢着,这议和文书着像被人动了手脚,待我仔细一观。”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郎飞上前一把抓过老皇帝手中的绫锦,仔细瞧了瞧,道:“嗯,却是被人动过手脚了。”
“怎么会?郎公子,这,这,绫锦可是我亲自收着的,况且连日来我与诸位仙长寸步不离,怎么会被人动了手脚?”
“嘿嘿。”呆子脸上讶色一闪而过,接着浮现出一抹诡笑,伸手扯了李延一把,道:“飞哥儿说被人动了手脚就是被人动了手脚,你给我一边安心着。”
“这……”虽然不明所以,被朱罡列拦下,李延也只好不再做声。
“嗯,这里,这里,这两处明显被人改动过。”话罢,这小子探手伸入须弥带,摸了半晌将那五彩笔拿出,轻运真气于笔尖,接着在绫锦之上连续划了两下。“喏,这样嘛,才是原文。”
老皇帝伸手接回绫锦,展开再观,却见那先前提到的两条赔偿项目俱都不见了踪迹。
“这,这……”老皇帝恨的牙痒,只觉出生以来所受的全部屈辱都不及今日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