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服听他二人扯到自己身上,不由得脸色一愣,待到小芸威胁的眼神,慌忙苦笑道:“芸师姑说的是,说的是。小侄一个晚辈,自是该当对您言听计从。”
郎飞眼光在王子服与小芸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十数遍,心中暗暗奇怪,这王子服乃是个如倔驴一般的人物,凭他五年前在玄羽峰连续堵了自己数日的山门便可知晓,怎么此刻在小芸面前活脱脱一副老鼠见了猫的神情。
百思不得其解,郎飞只得丢掉疑问,对着王子服恨声道:“你说你一个稳重之人,怎么今日也随了她们俩胡闹?二女一男逛青楼,若被云羽师叔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呢。”
“这……”王子服一脸委屈,刚想出口解释,抬头时突然瞥到小芸的眼神,立刻又如蔫了的茄子,低下头去。
郎飞见他不语,气冲冲的哼哼了几声,转眼到自万花楼见到她时直到如今仍如喝醉一般,玉脸通红的方清寒,忍不住又捏了小芸鼻尖一下,指着方清寒道:“你明知这丫头不懂凡俗之事,却还说征得她同意云云,哼,下次再想与她一道出行,想都别想。”
小芸紧皱鼻头,摇着郎飞手臂道:“不去,飞哥哥,我保证不去了还不行吗?快坐,快坐,你也累了一天,赶快吃饭吧。”
郎飞无奈的轻叹一声,这才回身招呼一声脸色尴尬的李延几人入座用餐。
须臾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延与许勃毕竟只是凡人之躯,这一路劳顿,又经历今日之事,此刻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顿时感觉头昏脑沉,于是向郎飞几人起身告辞,各回房间安歇。
待席上只剩下他们几人,小芸却缠着诸人不许离开,并且还连连使坏,将那不堪饮酒的方清寒灌的醉意朦胧,一脸赧红。又过片刻,见及她眼神渐渐迷离,这才一把拉了雪娅,哈哈大笑着跑回卧房。
此时席间只剩下郎飞、方清寒、朱罡列与王子服四人,望着方清寒娇憨的模样,王子服只觉口干舌燥,匆匆饮下一口黄酒,起身迈步,拎着把长剑跑出门外。
待他走后,望着眼前人面桃花笑,妩媚芙蓉羞的方清寒,呆子抽着口水,苦着脸腹诽小芸几句,转头对着郎飞道:“飞哥儿,咱们来这梁都不是还有一事未办吗?趁此月黑风高夜岂不是最佳时机?”
郎飞眯着眼他片刻,微微一笑,道:“你这夯货,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嘿嘿,飞哥儿,你说哪里话,休要取笑俺,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郎飞闻得此言,探头窗外,果见得天地间漆黑一片,星月无光。这小子沉吟片刻,突然点点头,道:“也罢,今天便入梁宫一行。”
朱罡列心中一喜,赶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伸手拉起郎飞,道:“事不宜迟,飞哥儿,这便走吧。”
郎飞闻言起身,二人出门来到院中,正赶上王子服在槐树之下舞剑。王子服见得二人身影一愣,疑惑的问道:“郎师叔,如今天色已晚,你们这是要去作何?”
郎飞正待回话,朱罡列这货却拉了他一把,转头神神秘秘的道:“赏花。”
王子服闻言一愣,下意识的道:“赏花?这大半夜的赏什么花?”
“要你管,你还是去屋内照方师姑吧,她一个人还在那要酒喝哩。”
王子服听到呆子所言,心中一突,他本就是为了少方清寒几眼躲了出来,却没想到二人又将此事推到他身上。
“唉。”王子服叹口气,正待转身回屋,却突然被郎飞一把拉住。“师侄且慢。”话罢又转头对着呆子道:“此行还需师妹同行才可。”
呆子一愣,不解的问道:“为何?”
郎飞嘿嘿一笑,道:“去了之后你自会知晓。”话罢一把放开那不知所措的王子服,闪身回屋。
几句话的功夫,这小子便搀着斜倚着他的方清寒走出房门,也不顾二人玩味的目光,与方清寒同乘身后跟出的小白儿,眨眼间冲天而去。
朱罡列见此咧嘴一笑,接着挑衅的了王子服一眼,也驾了当扈,飞天而起,紧追郎飞而去。
王子服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呆子那句“赏花。”末了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收了长剑,转身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