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心火师祖自是失望之极。可星幻上人下一句话又燃起了心火师祖的希望。却原来那七宝定星盘非是一件死板之物,竟还有一卷阵法与之匹配,其阵名唤做‘符引之阵’。以法阵种类而言,此阵一不是防御法阵,二不是攻击法阵,乃是一种辅助法阵,它别的功能没有,唯有一点,辅助七宝定星盘记录陷入法阵之人的灵魂气息,以便于定位。只要此人不出长青界,任他是躲在南极冰眼,还是北荒妖窟,亦无所遁形。”
“当然,对鸟儿亦是如此。心火师祖此次带星幻上人来山,就是为了在圣火殿以及另外几处要地布下这‘符引之阵’,用以防备那鸟儿再来撒野。若那鸟儿还不知死活的来我玄火宗捣乱,到那时节,一旦得知它的行踪,再联合天曜宫几位上人一起出手,是抓、是禁、是放逐还是打杀,岂不都是咱们说了算!”
听完道人这一番话,郎飞倒吸一口凉气,这几日他都在闭关行功恢复伤势,何曾想到心火上人回转玄火宗,且还带了星幻上人回来。还好他没轻举妄动,如若不然,即便死,也只能做一个糊涂鬼了。
“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郎飞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跟道人倒了声谢,两个人又天南海北的漫谈片刻,方才各自收敛心神,闭目调息。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第二日一早,有当值弟子前来换班,郎飞遂与道人告辞,下山返回住处。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屋里静思对策,可一连几日下去,别说办法,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捻指算来,又过半月之期。这一日晚间时分,月朗星稀,万里无云。
郎飞正于玩花楼阳台之上些点点繁星、清清玉兔。忽然间,不远处夜空中一道七彩身影浮现,随后一头扎了下来。
“小羽儿?”郎飞唬了一跳,自竹椅上一下站了起来。
此时小羽儿也已来到跟前,轻轻落在郎飞的肩头,亲昵的将鸟头在他耳根子后面蹭来蹭去。
此时此刻,郎飞可顾不得管它,忙将神识放出,待查知周围并无动静,想来此地并无那“符引阵”,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你这傻鸟……那天让你走,你不说乖乖听话,却还生出这么多是非。这下可好,那群人算计着拿你哩。到时抓了你去,拔毛剥皮,弄得清洁溜溜的煲汤喝,说不得,到时候我还能分一碗哩。”
“切,小爷才不怕,谁敢来,全给他烤成乳猪!”
郎飞愣了,这……这还是原来的小羽儿吗?瞧这说话流利的劲儿,哪似以前呆头呆脑的模样,还口口声声叫称呼自己小爷,这岂不是他的口头禅。
“你……你是小羽儿?”
傻鸟抖抖屁股上的几根翎羽,一脸的不屑。“还能有假不成?”
郎飞尚有几分迷茫,一伸手,搁眼前晃来晃去的鸟屁股上拔了一根尾翎下来。小羽儿吃痛,登时“啊”了一声,一扭身,老老实实的将鸟屁股藏了起来。
“嘿嘿……原来不是做梦!”这货回过神来,着手上的一根七彩尾翎直乐。
“你他妈的怎么不拔自己的毛儿,我这屁股尖儿上的九根尾翎来的容易么?,再要长出来,半年下去了。”
“哦?嘿嘿……”郎飞一面笑,一面将那七彩尾翎收在须弥带中,接着说道:“谁叫你唬我,平时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眼下竟能说一口流利的人话了。”
小羽儿歪着脖子,仔细想了想,觉着郎飞说的倒也在理,遂不再纠缠有关鸟屁股的问题,梳了疏腋下羽毛,做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道:“大惊小怪!不过是小爷月前晋级,完全炼化了颈部横骨罢了。”
“好啊!为给你掩饰气息,害得我大病一场,你倒好,还搁我面前耍威风。倒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