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也开心爽朗的笑了。
自从知道财神爷在三清山失踪以后,他们从来没有如此开心的笑过。
旁观者在笑,但是局中人可笑不出来。
不但笑不出来,有些人什么也做不出来了。现在,以后,将来,任何时候,他们也做不出什么来了。他们已经成为了尸体。
那白衣女子,在旁人来,恍若瑶池女神下得凡尘,但是在场内人来,恍如勾魂使者,白幡一扬,就让人丢了性命。
那女子手中的金剑,就如勾魂幡一般,叫人脊背生寒。
那剑的走势,随着女子的身法而动。女子的身影晃到哪里,那金色的剑影就跟到哪里,恍如一条纤小却剧毒的金蛇,缠绕在一只庞大的白色蝴蝶周围,时隐时现,隐时不见踪影,现时噬人魂魄。一旦被咬上一口,那剑尖的血滴便犹如金蛇吐出了红色的信子,而被噬者,当然无一幸免,中毒身亡。
金剑出的很快。在刀从剑影之间出没。专门寻找对方的破绽,但是绝不与对手的兵刃碰撞。出手快,准,狠,一放即收,绝不缠斗,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每剑刺出,绝不失手。斗了半个时辰,女子真正出剑次数,并不多,但是每剑刺出,对方非死即伤。
那帮大汉,倒地人数渐多,没一个人倒地,其他人心中就多了一分寒意。
那团白影和一丝金影越来越醒目,越来越震颤人心。
我是谁浓浓的眉毛开始皱了起来,沈太公也不知所谓的干笑起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江湖上的年轻高手,真是英雄辈出,不禁令我是谁,沈太公这些成名的侠客,心中怅然。
沈太公瞄了我是谁一眼,“如何?若是你我跟她放对,胜算几何?”
我是谁道“你该问方中平和她斗剑,胜算几何?”
沈太公笑了,道“现在来说,方中平与她,应该是五五开吧,若是一年前的方中平,倒是略逊一筹的。”
我是谁又问:“你能出来她的剑法身法的渊源么?”
沈太公眯起眼睛:“像是恒山剑法,但是比恒山剑法简练,精准,快速。至于身法,你刚才不是说了么。”
我是谁:“财神爷?”
沈太公:“是,有些神似,但又不很像。”
说话间,那些守门人都以倒落在地上,少数人重伤不起,多数人,再也不能起来。
那女子已经收剑,剑已收,但血还在从剑尖滴落。人剑合一,人动剑动,人止剑息。一切都那么的安静了,只是地上偶尔传来呻吟之声。
那女子微喘着,脸颊泛红,就似涂上了淡淡胭脂,平添几分桃红花色,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此时用来最为恰当不过。只不过桃红之外的血红透出的杀戾之气,让那美好,平添了几份阴暗。
白衣女子冷眼过来,我是谁和沈太公也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白衣女子冷冷的道“戏可好?二位还要继续戏么?”
我是谁笑了:“戏倒是不错,而且大家同路,想不,怕是也不能的”
白衣女子“那好,随我来,好戏在后头。”
沈太公突然柔声问道:“请问姑娘可否赐教芳名?”
白衣女子道:“萍水相逢,不必问了。戏便来,否则请便。”说完转身欲走。
沈太公道:“姑娘留一步,老朽还有一句多嘴。”
白衣女子顿了顿“请赐教。”
沈太公正色到:“以姑娘的剑术,足可独步天下,自成一派,理应不让当世青年剑术名家。只是姑娘的剑,太过狠辣。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点到即止便可,若是真斗,能留人一条性命,还是不下杀手的好,又有常言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待沈太公说完,那白衣女子冷声到:“我的金丝剑,曾经不杀一人,但是那些歹人,却不会饶你。敢问老翁,可有至亲之人死于歹人手下?若有,你当如何?”
沈太公漠然不语,女子那句“至亲之人死于歹人之手”勾起了沈太公深埋于心底的痛楚。沈太公面部微微扭曲,沉声道:“这个。。”
女子又道“曾经也有一位前辈说过相似的话,你能跟我说这些,足见二位心地仁和,你们的话,我都会谨记在心。小女子在此谢过。然而杀师大仇,不能片刻忘记,对于歹人,我依然不会留情。但是老人家请放心,我剑下,从前、而今,往后,都不会不伤及一个好人。告辞了。”
女子言毕,不再逗留,飘然而去。
我是谁与沈太公相视无语,但心中皆对这女子平添了一份好感。况且同仇敌忾,俨然已是同路人了。
三人一前两后,向鹰燕宫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