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那电话又不知疲倦的再次响起。
她半睁着眼睛在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话筒抓到耳边。
还不等她说话,那边就传来低低一声,仿若来自遥远时空的呼唤:“萧暮优。”
这声音让她瞬间清醒了七八分,她就知道,这大半夜打电话过来的,一定没好事。
他白天扰得她不安生,晚上还要像追命鬼一样缠着她,她上天入地,隐身遁形,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她不等他说话便冲着电话大声喊:“叶湛,你有完没完,我睡了,我已经睡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叭的一声,她将电话狠狠的扣上,听着那一声脆响,她觉得心里舒服极了,为了不再被骚扰,她索性扯掉了电话线。
重新躺回去,想到刚才让他吃了个瘪就无比的畅快,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虚弱无力,完全不似平时的盛气凌人。
叶湛已经没有了将电话送回去的力气,只能由着它垂落在床头。
他烧得厉害,过敏的各种症状一波接一波的折磨着他,他咬牙挺着,心里只一个信念,他不打针,他不吃药。
翌日,萧暮优一直在房间里估坐到下午,她几乎是在数着太阳升起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