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城(2 / 2)

雨中离亭子不远的方向正站着三个穿立海大网球服的人。

所有人看向他们的时候,那三人已经表情不一的盯上了这里。一阵风卷过,电闪雷鸣,照亮了那三人的脸。

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显得十分冰冷。眯着眼的,龙马目前还不知道姓名的人。最左边,笑得一脸阴险,十足十小人得志时嘴脸的海带头。

“是立海大。”大石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那神情好像遇到了天敌。

“那个就是决赛的对手立海大吗?”胜雄半肯定的呢喃。

崛尾被三人或邪恶或冰冷的面容吓得发颤:“好强的魄力。”

两方静默对峙了一阵。真田弦一郎喊了声:“走了。”率先回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个眯眯眼的随后跟上。

海带头却在众人的注目里往亭子这边走了过来。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好久不见了,青学。”走到不二面前站住,姿势摆的十分高昂:“不二周助,手冢不在的青学,现在你就是王牌了吧。就暂时期待着比赛吧。”

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桃城看得实在气不过,冲上去怒道:“你说什么?”

不二拦住冲动的桃城,安静的冲海带头说道:“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比赛。不过还是好好比一场吧。”

龙马抬头意外的看了不二一眼。他很少看到不二被激怒的样子。唯一的一次就是跟圣鲁道夫比赛时,因为观月教了不二裕太会伤害手臂的晴空抽杀绝招。那时候的观月初被他当猴子样好是耍了一通。特别是最后冷酷的站在观月初跟前,从上而下俯视着蹲在地上的观月初时那凶残的眼神。龙马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怕。

当然后来也被自己气过不少次。但没有一次像那时候那样显得冷酷无情。

龙马觉得海带头再闹下去,下场估计会跟观月初一样。

而切原也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了这点。竟然无视了不二说的话,转身看向了后面的橘杏和神尾。气焰更加的嚣张:“不动峰吗?让青学来报仇雪恨的吗?”

“还有全国比赛。”神尾气愤的说道:“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真是期待啊。如果又是半调子的比赛,还真让人提不起劲来。”海带头恶毒的说。气得橘杏冲上去就要揍他。神尾匆匆在后面拉住。

“在比赛中受伤就是半吊子的证明。”海带头毫无悔改之心,嘴巴继续恶毒着。

橘杏忍怒反驳:“明明是你故意这样做的。就是因为你,哥哥才住了院。”

听了这话,龙马心里一惊。怪不得看过立海大跟不动峰比赛录像后,总觉得橘桔平摔倒得十分怪异,原来中间果然有那个死海带头捣鬼。

海带头得意一笑:“不仅是青学,连不动峰的部长也缺席了吗?不管是橘还是手冢,看来都进行了不得了的练习。”

侮辱到了部长,不二终于忍不住将他那双不论睡觉还是吃饭时都闭着的眼睛给睁开了。龙马知道他是真的发了怒。

“你这混蛋越说越过份了。”桃城再次要冲上去刷他。大石赶紧将他扯住。

不管桃城欲冲上来抽自己的架势,海带头自顾自的说道:“在比赛中受伤是自己的问题,只能说基础训练还不够。”转头看向不二:“我真是期待和你的比赛。”

“啊,同感。”不二冰冷的回他。

“不过最后获胜的一定是我们的立海大。”

“是吗?没有比最后胜利的是谁,谁也不知道。”不二的声音依旧冰冰凉凉的。而海带头跟他对峙了一阵,总算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他看到了龙马,神情似不悦的跟龙马打招呼:“哟,青学的小鬼。”

龙马抬眼扫扫他,而后当没看见,默默扭头望向了另一方。

海带头超窘的喊道:“我跟你说话呢。”

龙马还是不理。

海带头气得差点哇哇叫。正好这时候原本已经走掉的真田弦一郎折了回来,在后面严厉的叫了一声海带头的名字:“切原。”

龙马默默的又将头扭了过来,盯上了真田弦一郎那块砖头似的又硬又冷的脸。

被龙马这样毫无遮掩的目光盯着,那张砖块脸感到些许的意外。怔了一瞬,才转向自家不听话的队员,命令道:“你在做什么?赶快去集合。”

海带头乖顺的回道:“现在就去。刚才正好打招呼呢。”

海带头转身要走,桃城喊道:“等一下,立海大的各位同学。”

两人停住看他。

桃城将球拍往肩上一扛,肃声问道:“是不是应该道一下歉才好?刚才你们的选手可是说了很多话。”

真田弦一郎板着脸看过来,声音毫无波动的回道:“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所以没这个必要。”

“你说什么?”可怜的桃城又开始生气。

“比赛后就知道了,没有手冢你们是不可能打倒我们的。不过就算是手冢在,结果也不可能改变。”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副部长跟队员说话的口气如出一辙,气死人不偿命。

两人转身又往回走。

龙马忽然走上前来,在桃城旁边的柱子上斜靠站定,漫不经心的叫住他们:“喂,你们这两个专门出来给幸村丢脸的家伙。”

两人先是不解其意,等领悟过来之后,海带头气冲冲的叫嚷:“青学的小鬼,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龙马故意跟两人兜圈圈,勾起嘴角笑得高深莫测:“想知道的话,回去问你们部长吧。”

“哈?我们为什么要回去问部长?”海带头的脑袋不太好使,郁闷的往这边返回过来,边走边道:“你这家伙,今天给我说清楚。”

“切原。”真田厉声喝住他,复杂的望了龙马一眼。龙马淡然回视。

海带头这才消停下来。气闷又不甘心的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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