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恩赐和仇恨(1 / 2)

看到林琅月和暗影这两个陌生的身影,刚进门的艾比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她便又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色。

“阿月姐姐?”

林琅月听到这句话也是顿时一阵惊喜,下意识的朝穆拉丁大狙和基督山伯爵瞪了两眼,那意思是,你看人家都能认得我呢,穆拉丁大狙和基督山伯爵被瞪得都有些无语。

林琅月这时却道,“呵呵,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来呢?”

艾比亲热的抓住林琅月的手,“怎么可能忘了,虽然林姐姐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了,不过那种卓尔不凡的气质实在让人难以忽略的。”

说完目光还是落在了那一对龙角上,眼中闪着一丝希翼的神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话说的有水准,林琅月心理一下子变得舒爽起来,不过她还没有忘了正事:“对了,听说你跟希尔住在一起了?”

“是啊,”艾比点了点头道,“当初他从深渊回来就找到了我,boss在知道了我以前的故事之后给了我自由,这样我们就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林琅月听到这里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矮人,心说看不出来吗,这矮子倒还有善良的一面呢。

“可以带我去见见他么?我想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他商量一下。”

“当然可以的,”艾比点头说道,“随时都可以的,而且希尔也经常提起林姐姐呢。”

林琅月点头道,“那我们这就走吧,”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大狙一眼,“把艾比借给我用一下没意见吧。”

大狙耸了耸肩,“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啊。”口气里却有一股酸酸的感觉。

林琅月也没有怎么在意,拉着艾比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攀谈,不知不觉就出了新铁炉堡,各自骑上了坐骑,为了避免麻烦林琅月再次使用了辛多雷宝珠,变成一个精灵美女的模样,顺着一条小路一路行去,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艾比的住所。

艾比的家却是一间位于城外的一座小山坳中的庄园,里面有宽敞的庭院和一座二层高的小楼,那小楼是用石材砌筑而成,看起来倒有些像一座迷你的城堡,虽然称不上豪华但绝对的足够坚固的。

林琅月饶有兴致的在那富有卓尔风格的建筑商瞄了几眼,随口问道,“你们就住在这里?”

艾比点头道:“是啊,希尔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也不怎么喜欢城里的喧嚣,所以就住在这里了。”

林琅月点了点头,看着艾比推开了那庄园的大门。

希尔正在院子里栽种着什么,穿着一件粗布坎肩,手上拿着农具和一些种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农夫,只不过他额头垂下来的散乱的刘海和脖子上一个狼牙形状的刺青依然在提醒旁人,这个人可不是普通人。

看到林琅月和艾比走进来希尔明显愣了一下,“艾比,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这位是?”

“阿月队长”希尔看到林琅月的一瞬间略微疑惑了一下,但是马上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天哪,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次见到你。”

“咦,你竟然也还认得我真是难得啊,从这一点上看你们两个到真是般配啊。”

被林琅月这么一说希尔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释道:“不是认得队长,而是认得队长身上的气味。”

是嘛,林琅月闻了闻,没有什么气味啊。

她摇了摇头,希尔的这些古怪特征早已经领教过了,这会也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过她对两人住在一起还是挺好奇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和艾比在一起的,那个疯老头就这么把你给放了?”

希尔将手里的活计放了下来,一边在一旁的水池里洗了洗手一边回答道:“呵呵,那自然不是,当初你还记得么,我们替他寻找渎神之书的时候,每人都可以让他们为我们做一件不是很过分的事情,你想要的是复活你的朋友,而我要求的则是给我自由,海拉斯特大人虽然对此不大情愿但是最后还是答应我了,于是我就自由了。”

林琅月点了点头,心说原来如此,不过听他的话对海拉斯特似乎还是很尊敬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到这里她急忙岔开了话题:“不管那么多了,你现在和艾比过的怎么样啊?”

希尔点了点头,有些兴奋的说道,“挺好的,我们两个现在前所未有的感到幸福,比起我们以前在山下的迷宫里过的那些日子,这种生活已经好太多了。”

林琅月心说有门啊,“听你的口气你和艾比以前和海拉斯特住在一起?”

希尔的声音低了下去,点了点头,“没错,那时候我们都是海拉斯特的奴隶和试验品,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

林琅月心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艾比对山下那个地方总是表现的十分厌恶,“那么你们就不恨他么?如果给你一个机会的话,你愿不愿意去干掉那些拿你们做实验的邪恶法师?”

希尔摇了摇头,他的回答却让林琅月有些傻眼,“海拉斯特带给了我许多痛苦,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应该憎恨他,况且他还治好了艾比的病。”

林琅月听到这里实在有些搞不懂希尔到底是怎么想的,“嘿,那卷轴可是你应得的报酬,再说那病本来也是他给艾比带来的啊”

希尔摇了摇头,“事情不是这么计算的,当初艾比所在的那个部落先惹的海拉斯特大人,因此当海拉斯特大人凭借实力扫平这个部落的时候,是有权利杀死这些敌人的,但是他留下了艾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都算是一种恩赐吧。”

“而我在被海拉斯特大人收留之前只是一个孤儿,他给了我一个得以生存的地方,还让我拥有了自保的能力,虽然过程十分危险,但这依然是一种恩赐。”

“恩赐?”林琅月看着这个面色平和的年轻人,实在搞不懂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她搞不懂这种逻辑是怎么冒出来的,“你真的不想复仇?不想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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