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宛大羞,不等她开口,卫子扬无比天真和稚嫩的声音传来,“我想摸摸它……”他从来不是一个谦诚君子,嘴里说着,那只捂着她唇的手已经移开,转而摸向她的玉颈。
他摸得很小心,先是伸出手指掂了掂,接着,整个手掌都印上去。再然后,他连唇也凑上来了,那吐出的湿热气息,都清楚地扑到冯宛的肌肤上。
冯宛急急说道:“不可以。”也许是说得太急,心太乱,她的声音都有点哑,都带着哭音。
印在她颈上,逐渐向背上游移的大手一顿。
少年似是僵住了,他一动不动着。
冯宛暗中松了一口气,她求道:“你先出去,可好?”
这一次,少年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好。”
冯宛急了。她涨红着脸,直不知道是继续哭好,还是求求他的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倾过身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脸贴在了她的裸颈上,吐出的温热气息交缠着她的体息,少年喘息道:“阿宛,我,我……”他羞红着脸,似是难以启齿,好一会才说道:“你,能不能摸摸我?”
可能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声音一落,整个人便是一僵。就在冯宛又羞又臊又乱又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突然像惊弓之鸟一样地放开冯宛,整个人如仙鹤一般朝窗外弹了出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轻响传来,转眼间,那个少年已逃之夭夭,不见所踪。
这一下响动,在夜间还是挺大的。转眼间,弗儿的声音传来,“夫人?夫人?”
冯宛正探头探脑,见窗外没有,便胡乱拿衣裳捂着自己,起身把纱窗关紧。听到弗儿的叫声,她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埋怨道:“怎的不把门关紧?刚才一只猫跳来跳去,甚是骇人。”
弗儿不疑有它,连忙恭敬地应道:“是,是,奴这就去关紧。”
冯宛哪里还有心情洗澡,她一边胡乱拭着身,一边说道:“罢了,我也没有兴致。”她匆匆套了上裳服。
套上后,外面还是灯火通明。月娘虽然闹着,那些修理庭院的仆人可没有停下来。冯宛套上木履,缓步走出。
瞟了一眼毕恭毕敬候在一旁的弗儿,冯宛淡淡说道:“不必跟着。”她提步朝外走去。
似是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冯宛来到自己的屋子后院。这里过去便是围墙,围墙外面是一条巷道。
冯宛抬头,望着那二米来高的围墙,苦笑道:也不矮啊,他怎么就没事人一样地跳来跳去。
一边寻思,她一边伸手关上窗户。琢磨着:明日得叫人把这窗户钉死。
一夜无梦。
让冯宛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几乎是赵俊刚出门,她还在洗漱时,那驭夫便急急走了过来。
见到冯宛,他朝她施了一礼,目光瞟过弗儿却不说话。
冯宛挥退弗儿,问道:“什么事?”
驭夫上得前来。
他躬身呈上一柄木制小刀,道:“夫人,这是卫府送来的。”冯宛愣愣接过。
小刀很粗糙,一看就是胡乱削制而成。冯宛一眼看到中空的刀柄。
伸手扣了扣,她拿出一张小纸条来。
上面只有一行字:丑女人,若是胆敢钉死窗户,休怪我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