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深刻忏悔状,看向罗满秀,一脸“诚恳”地表示:“母亲,对不起,一切都是我想岔了。请你看在我昨晚不眠不休照顾了瑜儿一夜,精力不济,心情焦躁,做不到像过去一样委屈求全的份上,原谅我吧!”
“放肆!你们母女俩忤逆不孝,一唱一和的,是想要气死我么?来——”
“母亲,我突然头好昏——”
“啊,瑜儿,我可怜的瑜儿,你怎么了?”
瑾瑜觉察出罗满秀要借着忤逆不孝的由着来责罚母亲和自己,立即打断她的话,装虚弱,作出要晕倒的样子,身子晃了晃,软软倒在了秦惜梅的身上。
秦惜梅没有收到瑾瑜的提示,不知瑾瑜在演戏,以为瑾瑜是大病初愈,就赶上这么多的事,心理和身体承受不了,才会晕倒,顿时吓坏了,慌忙先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体温。
在确定瑾瑜并未发热之后,她用食指猛力掐着瑾瑜的人中,冲着门外大声吩咐:“许妈妈、金麦,三小姐晕倒了,快进来,帮我一起送五小姐回麦香院休息,荷花拿着二老爷的名贴去济世堂,问下靳大夫是不是回来了,回来的话,就请他来给三小姐看病,没回来的话,就去地黄堂,请向大夫来给三小姐看病!”
“是!”候在门外的许妈妈、金麦、荷花立即作出回应。
其中,荷花马上转身往外走,去找大夫,动作迅速的金麦则直接风风火火地冲进屋,背起瑾瑜,就往外跑。
许妈妈跟在秦惜梅身边多年,经历的风浪多了,性子比较沉稳,慢一步进屋,扶着紧跟在金麦身后快步出来的秦惜梅,匆匆赶往麦香院。
瑾瑜平时像极了父亲萧诒华,从来不做戏,罗满秀对于瑾瑜晕倒的事,跟秦惜梅看法一样,生怕瑾瑜就这样死了,到时被族亲传出去,让自己得到逼死孙女的名声,也顾不得要借机惩罚秦惜梅和瑾瑜,只能看着秦惜梅从门口离去的身影,气恼地将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重重砸回茶几上,以示内心有劲无处使的郁怒。
大姑奶奶看秦惜梅走了,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得罪罗满秀、萧秀媚、罗傲绿,要是再独自呆在这里,会被她们几个给当成靶子挤兑死,果断起身,旁若无人地大声提醒跟自己过来道喜的大儿媳:“阮氏,你大舅是个糊涂的,你大舅母都要串通你三表弟媳、大表妹把瑾瑜给逼死了,他那前院居然也没传出半点动静,看来,这地儿太乱,咱们不能再呆下去,走,回去写信给你外祖父,让他来给我和你二表嫂、瑾瑜主持公道!”
“是,母亲。”阮氏是个软和性子,一向惟大姑奶奶之命是从,当即温婉地给罗满秀欠了欠身子,陪着大姑奶奶离开。
萧秀媚从来没挨过打,之前因为猝不及防,被大姑奶奶煽了一耳光,正在心里琢磨要找个什么借口来找回场子,现在,看到大姑奶奶居然想开溜,哪里肯放过?
见状,她立刻不依不饶地冲上前,大声呵斥:“你们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