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师傅,你说这洞里会不会就有那千年的老蝙蝠啊?”
老羊倌晃了晃脑袋:“那可说不准,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这大山里,蝙蝠洞海了去了,哪那么好找,不过,前边那个山头我前几天观山时感觉应该有点东西,是不是这玩意儿,也得走近了才知道。”
眼瞅着离山顶没多远了,这一耽误,虽说是影响了上山的时间,但是也算是歇了歇脚,喘了口气。老羊倌摆了摆手,让徐青山别再琢磨那只黑蝙蝠了,抓紧时间上山得了,半夜前无论如何也得爬到山顶。
徐青山瞅了瞅那只兔狲,看了一眼白术,问白术,那兔狲的肉比起兔肉来有啥区别?
白术一听,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徐青山的意思,看了一眼徐青山,又看了一眼那只摔得头破血流的兔狲,胃里一翻腾,好悬没吐出来。
老羊倌瞪了徐青山一眼,让徐青山赶紧走路,别想那些用不着的东西,那东西都被蝙蝠咬死了,有没有毒都不好说,就别惦记了。
徐青山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两眼,叹了口气,这几天除了面包就是饼干,连个肉腥味都没粘到,实在是馋的要命,感觉这几天下来就瘦了一圈,有时拉屎都打晃,真怀疑,再在这山上待个十天八天的,能不能下得去山,都不好说,整不好,回去一照镜子,自己都得重新熟悉几天。
这个山坡上长了很多拉拉秧,匍地而生,缠在一人多高的野草或是灌木丛上到处都是,茎上的倒刺轻轻一划就是一道血口子,本来就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脚下,这下可好,不得不一边小心脚下,一边还得提防着左右的拉拉秧,上山的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
爬了没有多远,徐青山就感觉脸上一凉,好像是有滴水落在了脸上,心里顿时有些疑惑,这天清气朗的,难还成是下雨了?一脸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就见头顶上空一大片乌云涌动,黑鸦鸦的连一丝光亮都看见,心中不免有些惊骇。虽说是山里的天气多变,可也没有这么快吧?怎么这雨说来就来了?
突然听到白术惊呼了一声,还没等他问明白是怎么回事,胳膊就被老羊倌给拉住了,就听见老羊倌没好动静的让他们快点跑,估计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赶紧跟着老羊倌就往山顶上跑。
头顶上的小雨下得越来越大,沥沥啦啦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落在脸上,胳膊上,脖子上,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等脸上的雨点多了,提鼻子一闻,竟然有股子尿骚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顾着撒腿狂奔。这片乌云好像就认准了他们,追着他们就飘了过去,他们跑的越快,乌云移动的也越迅速,时间不大,全身就被浇湿了。
雨点越来越密,铺头盖脸,风急雨骤乌云越降越低,徐青山往上瞥了一眼,这才看清,哪是什么乌云,分明就是一大团黑蝙蝠,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聚在空中,昏天黑地,不停的拍打着双翼,上下窜飞。徐青山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头皮发麻,吓得一咧嘴,脚下猛蹬,晃膀子使劲往上跑。
老羊倌在前面跑了一段就感觉胸口发闷,筋疲力尽,眼看着上面的路越来越陡,这么跑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坚持不了十分钟就得全累趴下,斜眼往旁边一瞥,回头冲徐青山和白术喊了一声,直接横着就拐了弯。
虽然半山腰上横着跑更加危险,脚下都是斜坡,一不留神就得滚下山去,但是总比往高处跑要省力多了,几个人相互拉扯着,磕磕拌拌的拽着灌木枝,横着在半山腰绕了起来。
头顶上的这一大片黑蝙蝠仿佛阴魂不散,一直死死的跟着这几个人,呼拉拉的一大团,飞的越来越低,眼瞅着差不多就贴着头皮上了,随手一伸差不多就能捉住几只。一想到刚才那只喉咙被咬破的兔狲,几个人脸都变了色,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咬着牙拼了命的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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