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吃一堑,长一智,也不管那么多了,点了点头,用手小心的往身上涂抹了起来。
洞穴里安静异常,呼息的声音显得极为空旷,这种静让人心里隐隐忍有些不安。
老羊倌让白术和徐青山把手电关掉,虽然电池的电力还很充足,但是也不能这么浪费,什么时候能从这片大山里出去,还不好说,一切都得长远考虑。
黑暗中,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之后,几个人呼息渐沉,相继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老羊倌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如果在外面,太阳早就升起多高了,可是这里依个是老样子,一丝光亮也没有,老羊倌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身体,站了起来。
徐青山和白术显然也是早就醒了,一直浅睡,听到动静,也赶紧坐了起来,睡得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是好歹精神都恢复的差不多了。白术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发现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打开手电,借着灯光往坡道张望了一下,问老羊倌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老羊倌也看了看把他们滑下来的这处坡道,斜坡陡峭,就像是处天然的滑梯,下来时倒是省事,连滚带爬的从上去跌了下来,现在要是想上去,还真得费番力气。回头叮嘱徐青山和白术把东西收拾好,然后自己抬腿往坡道上迈了两步试了试,岩石上青苔密布,就感觉脚底像是抹了层黄油似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摇了摇头,又跳了下来。
伸手从背包里找出根绳子,折来折去,折好了六段,用刀割断后,每人分了两段。
徐青山看着手里这两段都是一米来长的绳子不明白是啥意思,抬头看了看老羊倌:“师傅,这是啥意思?整两根绳子干啥啊?”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让徐青山和白术学着他的样子,开始打绳扣。一边打着扣子,一边比量着自己的鞋。一个扣子接着一个扣子,单三扣,双三扣,里里外外又三扣,好半天才弄完一根绳子。
老羊倌把打好扣子的绳子往鞋尖里一套,鞋后跟一卡,固定在了鞋上,原来是做了个防滑的鞋套。
徐青山咧嘴笑了,闹了半天,原来是干这个用的。这东西他见过,冬天送粮时,路上雪滑,都把车轮子用大锁链给绑上,据说是可以防滑,估计和这个是一个道理。一边往自己的鞋上加固,一边不停的拍老羊倌的马屁。
白术也有些惊奇,没想到老羊倌还有这样的办法,这种原始的方法却处处充满着智慧,对牵羊这种事也是越来越有些好奇,一直以为牵羊这种事都是玄之又玄,不着边际,真没想到竟然还懂得这些手段,很普通的东西简单的加工就会派上大用场,这种经验的积累,恐怕也不是一朝半夕的事,对老羊倌更是有些尊敬和佩服。
把鞋子套好防滑的绳扣后,老羊倌又试着往上往了几步,果然,脚下有了绳扣,抓地很牢,脚下终于能吃上力,不怎么打滑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招手,让徐青山和白术小心一点,跟上来。
白术扶着旁边的一根石笋,一只脚迈上了岩石,可是突然间就站住了,觉得有些不对,赶紧用手电回头又照了照这根石笋,惊讶的“啊”了一声,赶紧叫老羊倌过来看看。
老羊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从陡坡上跳了下来,走上前去,这才发现白术指着的那根石笋上,赫然有一只血手印!
手印四指并拢,大拇指张开,手掌宽大,很明显有人来过这里。
老羊倌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盯着这只血手印也愣住了,按理说这洞里不可能会有人来过,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群大山深处,又闯进这个洞里。
洞里的这个血手印实在是太不合乎常理,做梦也想不到这里以前竟然有人来过,盯着这个血手印,几个人都不言语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谁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青山看了半天,直缩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冲老羊倌咧了咧嘴:“师傅,好像是有人进来过啊?会不会是周伍啊?难不成那小子被窝里放屁,想吃独的?”
老羊倌瞪了一眼徐青山,让徐青山别乱说话,这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发黑了,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肯定是有段日子了,绝不可能是周伍留下的。
白术用手比划了两下,看了看溶洞的深处,皱着眉头说道:“老爷子,看这手印的方向,好像是奔着溶洞里面去了。”
老羊倌看了一眼手印的方向,点了点头,也朝着溶洞深处看了一眼,沉呤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白术和徐青山,眼珠转了转,略一思忖,决定先不急着出去,进洞里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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