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一听,不明白老羊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往前凑了凑,问老羊倌到底是什么办法。
老羊倌看了看旁边的大树,告诉徐青山,一会就爬到树上,观察四周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就及时通知他。
徐青山看了一眼旁边的那棵大树,点了点头。
老羊倌拍了拍徐青山的肩膀,让他把包先放下来,然后把铲子从包里抽了出来,爷俩一人一把,让徐青山帮他一起挖坑。等他划好了圈,爷俩抡起铲子,分头干了起来。好在是这里的土质松软,挖起坑来并不怎么费劲,但是这环形圈的直径足有七八米,宽一米半,深一米半,爷俩一直挖到太阳都快落山了,总算是把这工程给搞定了。
看了一眼太阳,老羊倌擦了把汗,也不敢歇息,赶紧让徐青山去找些树枝什么的,把坑道给遮掩住,伪装起来,整整弄了一大圈的陷阱。老羊倌又在中心位置挖了个深坑,自己跳下去试了试,感觉猫腰可以蹲在里面之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一通忙活,把老羊倌和徐青山都累得够呛,靠在大树坐了下来,吃了点干粮,缓了一阵,总算是恢复了点力气。
老羊倌看着太阳已经西斜,眼瞅着就要下山了,推了一把仰面朝天的徐青山,告诉他,时候差不多了,太阳落山后,那些麝鹿就要出来了,赶紧上树盯梢去,准备开始了。
徐青山从地上爬起来后,紧了紧鞋带,看了看旁边的这棵大树,往手心啐了口唾沫,自己给自己加了把劲,然后手蹬脚刨,开始爬树。这棵大树抱都抱不过来,爬起来十分不容易,老羊倌在下面连托带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徐青山给弄到了树上。
徐青山骑在一根大树杈上,把身子隐在树冠的枝叶中,冲下面的老羊倌比划了个手势,示意可以了。
老羊倌赶紧把背包和别的东西都用树枝和杂草给盖上,自己纵身跳在了中心的深坑里,伸手拉过旁边的杂草,往头顶上一盖,遮得严严实实。
地面上到处都是枯叶败枝,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就连徐青山都得找半天,才能找到老羊倌的位置。
徐青山骑在树杈上,伸着脖子左右不停地张望,观察着四外的动静,也不知道这公麝什么时候会来,瞄了瞄老羊倌的藏身之地,一脸的疑惑。
他心里正纳闷,突然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呦呦”声,吓了徐青山一大跳,不知道这是什么动静,出了什么事,赶紧循着声音往下看。这才意识到,这动静竟然是老羊倌叫唤出来的,徐青山当时就傻了,实在没想到老羊倌竟然还有这两下子,只不过叫唤的动静实在是太难听了,比杀猪时的惨叫还要凄惨,听着就像是要剜心切肝一样,全身都不舒服。
老羊倌蹲在坑里,扯脖子一阵叫唤,喊了没有5分钟,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赶紧喝了一口水,然后扯脖子接着喊,这动静倒还真有点像是鹿叫,只不过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动静,有点像是临死前的那种哀嚎。
徐青山听得直皱眉头,差点就要捂上耳朵,又担心听不到周围的动静,只好咬着牙硬挺着,也不知道老羊倌这是使的什么招,现在也问不了,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在树上接着东张西望。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夕阳映照重峦,霞光倾斜万山,山谷里金气蒙蒙,似真似幻。
老羊倌扯着嗓子喊了快一个小时了,声音越来越沙哑,估计用不了多久,恐怕连声都发不出来了。
徐青山在树顶上时间一长,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坐也不是,蹲也不是,屁股硌的生疼,累的腰酸腿疼。眼瞅着太阳都要看不到了,山谷里仍然是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时不时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一阵阵草浪。
突然,徐青山就发现远远的草丛中,有一道直线竟然逆着风向,顶着草浪向这里袭来,就像是射来的一只利箭一样,速度奇快。
徐青山赶紧告诉坑里的老羊倌,前方好向跑来个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速度奇快。
老羊倌缓了口气,想了想,然后扯着脖子又“呦呦”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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