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摇了摇脑袋,这才发现周伍竟然不见了,心里一沉,赶紧告诉老羊倌,他在山谷里根本没有看到周伍,别说是人,就连大一点儿的山牲口都没有看到。
老羊倌“呃”了一声,脸è骤变,心里紧张了起来。如果山谷真的是个圈,徐青山绕了一整圈却没有看到周伍,那周伍去哪儿了呢?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山谷里又有了响动,老羊倌和徐青山赶紧循声音望了过去,这才发现周伍竟然也回来了。
看到周伍竟然从自己身后走回来了,徐青山挠了挠头,也有些不解。既然周伍在自己后面回来的,肯定是自己走得快,途中超过了周伍,可是一路上,确实连个人影都没有碰到,真是怪事一桩。徐青山往前迎了两步,接过周伍手里的木柴,直接问周伍刚才在山谷里有没有看到自己。
周伍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见老羊倌和徐青山都盯着他看,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皱眉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老羊倌强自镇定的问周伍,刚才在山谷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是有没有看到徐青山。
周伍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看徐青山,冲老羊倌笑了笑:“老爷子,怎么了?他不是在南面吗?我怎么会看到他呢?”
他这么一说,徐青山和老羊倌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看来这山谷里果然有问题,恐怕还不单单是个圈那么简单。
老羊倌见周伍一头雾水,赶紧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周伍又说了一遍。
周伍看了看对面,回头又看了看背后,显然有点不太相信,不过看到徐青山摇头叹气的样子,也不由他不相信了,看着徐青山问道:“你是说,你也是从我现在回来的方向回来的,走在我前面,把我超过去了,而我却没有看到你?你刚才兜了个圈子,是吗?”
徐青山点了点头,一声没吭。
老羊倌mō出一根烟,ōu了几口后,分析说,这山谷最有可能就是一个圈,所以才会走着走着,从相反的方向走出来了。如果从时间上来判断,这圈并不大,一圈下来也就六、七里地。不过徐青山划了一整圈,两个人竟然没见着面,这个实在有点想不通,难不成是山谷里太宽敞,两个人这才走两岔去了?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告诉老羊倌,不可能走两岔去了。别看这里入口宽敞,可是走出不到二里地,就越来越狭窄,顶多也就有十来米宽。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猫从旁边过去,也不可能察觉不到。
周伍也点了点头,告诉老羊倌,山谷里的确越往深处走,空间越窄,两侧的地形都很高,而且树林子很密,杂草丛出,藤缠枝绕,根本就走不了人,只有中间的一条道可以走。虽说天黑有点儿看不清楚,但是谷里寂静,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有所察觉,不可能徐青山在他旁边过去,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们二人信誓旦旦都这么肯定,老羊倌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眼下这处情形,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北的山谷看似是直路,实际是曲路,像是个环形跑道一样,所以从面前的方向出发,最后却从背后的方向回来。但是如果山谷中像徐青山和周伍说的那样,只有几米宽,确实不可能两个人擦身而过却都没有察觉,这里面显然有些不对劲。
徐青山闷头想了想,嗫声道:“会不会是鬼砌墙或是鬼遮眼什么的?或者是麻达山?”
老羊倌摇了摇头,无论是鬼打墙或是麻达山,不可能会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还来个空间大转移,感觉都不像。抬头看了看两侧的山谷,想了想,然后缓缓说道:“这事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重新再走一遍看看,或许真相也就大白了。”
眼下也只有这种办法比较可行。周伍和徐青山仍然各走各的,让老羊倌在原地等他们,用不了一个钟头,他们准回来。这回他们都注意观察动静,山谷真要是个圈,估计他们肯定会遇上的。
老羊倌本来有些担心徐青山,打算让徐青山留下,他代替徐青山走一趟。但是徐青山一百个不同意,劝老羊倌就别跟着折腾了,节省些体力,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就行,以他们的身手,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徐青山也是为老羊倌好,毕竟老羊倌岁数大了,不抗折腾了,能节省些力气就多歇一会儿。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周伍,这病怏子每样出现都整得像是超人似的,英勇无敌,相比之下,自己每次都是狼狈不堪,自己都感觉有点跌份子,总想在周伍面前找找面子,不能让他iǎ瞧自己。
老羊倌看徐青山的眼神就知道徐青山的心思,心里一琢磨,刚才既然已经走一圈了,估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也就点了点头,叮嘱他们速去速回。万一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千万别逞强,赶紧回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