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江笑了笑:“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理论上没有不治之症,只不过是很难找到对症之
徐青山听得着急,赶紧追问何九江,到底知不知道解这种毒的方法。
何九江思忖了片刻,告诉徐青山,这种东西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只是在书上见过,据书上记载,这种尸线虫生命力极强,就算是你把他切碎了,每一个碎块都会自主存活,可以说反而是巧成拙。周伍种下的蛊虫虽然暂时克制住了这种尸线虫的繁殖速度,但是也不容乐观,毕竟蛊毒自身也是霸道无比,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只能解一时之忧。
方法并不是没有,只是说起来和没有也差不多了。他曾经记得书上说,尸线虫的天敌是一种蛐蛐,但是并不是平时草丛中常见的那种,而是被称为“黄金甲”的一种黄虫,十分罕见。这种虫只见于古代的相关记述中,别说是黄金甲,就连普通的黄虫都是难得一见,而这黄金甲则更是难寻了。
据说,这种蛐蛐只要一叫,尸线虫就会全身颤栗情大变,相互吞噬挤赶,最后统一自行流出体外。如果能找到黄金甲,他可以提前用金针找封住相应的经脉,迫使体内的那些尸线虫主动地爬出来。但是这些毕竟是书上所载,也没有试过,能否有效,现在也是未知。
徐青山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原来解毒的关键竟然是一只蛐蛐。
说起蛐蛐,平日里都没少见,尤其古代人对这个更有研究,一直也以斗蛐蛐为乐,玩出了一系列名堂。古人把不同品种的蛐蛐加以对比分类,甚至排出来个三六九等,著作颇丰。
要说找蛐蛐其实并不难,可是何九江口中的“黄金甲”到底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全国各地漫无目的地去找只蛐蛐,这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上许多了。
何九江看出了徐青山的疑告诉徐青山,对于蛐蛐,他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有个人或许能帮得上忙,要说起这个人,大家也都认识,正是白术。白术是满族,家族本是在旗的,祖上一直住在京城,清末时才迁到这里。她家祖上跟着康熙爷东征西讨,立过战功,后来被封王,世代承袭爵位。说志她爷爷当年在京城可是个正宗的玩家,无论是提笼溜鸟玩虫,还是鉴赏古玩字画,绝对也算是个行家。可以托白术去问问她爷爷,或许能打听到一些。
虽说和白术并不陌生,但是对白术的家世,徐青山一直也没有打听过。真没看出来,她家祖上竟然也是做官的,这要是放在过去,人家大小也算是个格格。眼下事不宜迟,徐青山送走何九江后,赶紧找了个电话亭,按照上次分别后白术留下的电话号拨了过去。
徐青山打来电话,白术也有些惊讶,听说老羊倌中了毒,也是很意外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让青山记了一个地址,约好二十分钟后在那里会合,然后亲自陪着他们去找她爷爷。
徐青山千恩万谢,放下电话后就拉着周伍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河南街。
靖宇县城并不大,十几分钟后,出租车把徐青山和周伍送到了地方。两个人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喊他们的名字,循声音抬眼望去,这才发现白术早就到了。
徐青山虽然是油嘴滑舌惯了,但是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了,点头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后,赶紧把事情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白术听得也是直皱眉,没想到十几天前刚刚分别,眨眼间就出了这么多的事。看着徐青山着急的样子,赶紧劝了劝,让他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带着周伍和徐青山沿着胡同往里走了二十几米后,到了一处大院,开前,特意叮嘱徐青山,让他千万别说话,她爷爷年纪大了,脾气古怪,别惹老人不高兴,一切听她的就行了。
徐青山点头如捣蒜,冲白术龇了龇牙,让白术尽管放心,他这人虽然爱开玩笑,可也分得清场合,在外人面前还是很内敛的,说得白术和周伍都直皱眉,忍不住想笑。
白术伸手把推开后,人还在院子里就大声喊了起来:“白老鬼!”
徐青山和周伍就一愣,不知道白术在喊谁。
白术声音一落,就听里屋有人哈哈大笑:“丫崽子又来了?”声音宏亮,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小了。
正琢磨着,屋被推开了,从里面出来个小老头,个头并不高,小鼻子小眼,剃着秃头,光着脚丫子穿着拖鞋,摇着蒲扇倚着往外看了看,看到徐青山和周伍后明显一怔,冲白术嘿嘿笑了笑:“丫崽子,这是你的小朋友啊?”
白术回头看了看徐青山和周伍,笑了笑,指着那老头介绍道:“这是我爷爷,我们一直就这么称呼着。”
徐青山和周伍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白老鬼就是白术的爷爷,真没想到这爷俩竟然如此称呼,看样子这爷孙俩感情莫逆,也不敢多嘴,赶紧欠了欠身,给老头问好。
白术又分别介绍了一下徐青山和周伍,老头很随便地点了点头,招呼大家进屋说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