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锦听着余氏古怪的声调,突然一声冷笑:“呵你也不想想,我若不帮你们,你们顶多被灭了,或者是分崩离析,到时你就算逃了,能过几年好日子?你可会讨生活?会缝纫?会做饭?或者是你之会给人洗衣服?”她问得轻蔑,最后只是付之一笑。“懒得与你多说,你若是想守着我,大可一直这样在这里坐着,待跟着我一同去严柳山。”
余氏是个不吃亏的,见安夜锦如此辱了她,当即嘴角向下一抿,将自己的不屑与心中的讨厌表现得淋漓尽致。
几乎是同时,她双手掐腰,脖子一梗,将平日里在山寨中撤泼耍横的本事拿了出来,一咧嘴就直接骂了出来:“你这贱蹄子敢说你奶奶我什么都不会,你奶奶我拼杀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啃奶子呢!别以为寨子里的汉子被你这狐媚样迷了心窍,你就如何了不得了,你奶奶我从来就没看得起你。逛窑子给了钱,那姑娘还知道赏个笑脸,在你这里就是这种态度不成?呸!生了一副家骨头,净干那贱事。我今日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安夜锦抬头看着她,眼中只有一丝鄙夷。觉得她简直就是菜市场门口掐腰骂街的泼妇,将自己的无知、粗鲁、无理完全的暴露了出来,就这模样,再叼根烟,牵条狗可就完美了。
安夜锦当真不是被娘亲奶大的,而是被药水泡大的其他的女子身上有着胭脂香,安夜锦的却是药香。
青盈在这个时候直接走了进来将门一甩,当即开口大骂:“你这泼妇,敢对我东家无理,看我不直接砍了你脖子!”
安夜锦却摆了摆手,让责盈退到一边自己则是含笑说道:“我就是要骂你!”
“敢骂我!你这贱蹄子当真没脑子不成?信不信我带上几十个兄弟来,就能将你这小医馆给平了,再将你卖到窑子里去,当真能卖上几个钱!”这话说出来当真威风凛凛,霸气十足。根本不想想安夜锦乃是寨主的恩人,还是司徒亦的未婚妻子,如此做来,寨主便是忘恩负义之人定然是不肯的。而司徒亦也不会罢休,这婆娘简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她知晓,安夜锦曾经是谁心爱的女子,而那个人有多么的可怕,此时都能直接割了自己的舌头。
“我就是要骂你!”安夜锦单手拄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那余氏,脸上丝毫没有怒气,只是觉得有些无聊。
青盈义愤填膺的站在一侧平日里安夜锦都是温婉的,肯定不是什么吵架的好手,多半是会吃亏的。她准备瞧着什么时候势头不对,就去帮东家去,总不能让东家受了欺负。
盏乐与青颜也站到了一侧看着,青颜也有点生气,却被盏乐拦住了因为他看到,安夜锦不急不缓的,就知道她根本没在意。
“哼,你且骂来!”
“我就是要骂你。
余氏一哽,张口就将自己的闲言碎语骂了个遍最后安夜锦却还是那句:“我就是要真你!”
这个时候旁观的三人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婆子被人戏弄了依旧不自知。
余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心中顿时恼怒异常抬手就要打人,却想起身后那两个女工都是会功夫的这才没动手,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盘着腿,准备撤泼。
安夜锦冷冷扫了她一眼,开口对青盈道:“青天白日的关什么门,将门打开,你去寻来寻街的,跟他们说我家里来了匪盗,正撤泼呢,让他们捉了去见官府。赏钱什么的你看着给。”
余氏一听,当即傻了眼,没了刚刚的口齿伶俐,只是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敢将我送去官府,你不怕寨子里面的人报复你?!”
安夜锦莞尔一笑,并不在意:“我的确有答应帮你们,却没答应过会受气!你是想试试看我在你们寨子之中的分量么?”
“小心我到了官府将你供出来!官妇与盗匪勾结。”余氏气得胸口来回起伏,再次开口威胁。
“你且看看,会不会有人信你。”
“你……你……”
青盈一听安夜锦这意思,当即就扭头离开了,余氏一看吓得不轻,跟着爬了起来,想去追她,却听她大喊了起来:“寻街的!”
她脚步一个踉跄,直接就往反方向跑,腿脚那叫一个利索,也不知刚刚说要守着安夜锦的人是谁了。
青盈看得大笑,屋中几个人也是轻笑摇头,不讨是个嘴巴上厉害的,其实一点骨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