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逸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左右,司徒亦突然有了喘症复发的情况,身体状况很差。明明该是安夜锦悉心照顾的事情,安夜锦却将他赶去另外的房间去睡,新婚夫妇成亲一个月,开始分房住。
很多人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着是不是这对出了名的好夫妻吵了架,却只有安夜锦与司徒亦知道。
因为……司徒亦之所以身体变差,是因为,纵欲过度。
分房住之后司徒亦苦不堪言,几次想要借机回到安夜锦身边,却得不到批准,就只能在长夜漫漫的时日里,天天坐在安夜锦的窗边唱悲惨的戏。
谁知安夜锦是铁了心,不许司徒亦再这般不知节制,便不理,这么一分房,便又是七八日过去。
同在京城为官的人,听闻司徒亦这边出了问题,下了早朝,都约司徒亦去放松一下,司徒亦苦着一张脸,本想拒绝,心中思量着让安夜锦吃吃醋,有点危机感也行,以至于他当日就与那些官僚去了,还故意放出消息让安夜锦知晓。
司徒亦在楼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安夜锦派人来请他回去,就很是不安的灰溜溜的准备回去,谁知却碰到了薛郡王。
“难得在此地见到你,不如一同进去喝一杯。”薛郡王站在那里,身边的美人已经换了一人,想来又是什么头牌姑娘。
司徒亦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答应,心说安夜锦没招来,倒是把薛郡王弄来了。
薛郡王这人看上去要比李潋之弱不禁风许多,身材也没有皇上高大,听说是小时身体便不好,没有如何练武所致。好在皇家的底子还在,不至于让他像夜辰那般阴柔。
跟着薛郡王走入一处房间,屋中并没有其他人。
薛郡王坐在司徒亦对面,看着他,浅浅一笑:“你这夫人当真了得,做事干净利落,还真有几分雷厉风行,怪不得会引得李潋之刮目相看。”
司徒亦抿唇轻笑,脸色却不太好看。自己的娘子被别的男子刮目相看,当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听说,尊夫人曾为他解毒,坦诚相见?”薛郡王又问。
“呵,让薛郡王见笑了,那也只是为了能救安郡王的命,毕竟伤口在胸口。”
“你当真豁达。”
“承蒙薛郡王谬赞。”
薛郡王亲自为司徒亦斟酒,然后笑道:“你我可是有些日子没有对酒相谈了,还真是有几分生疏了呢。”
司徒亦看着酒杯,苦笑,拿过饮尽,然后说道:“我被派遣到了渝州省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情许多,真真是让我应接不暇。”
薛郡王的凤眼盯着司徒亦,似乎是在观察他。过了许久才说:“听闻你与尊夫人不和。”
“咦,不知王爷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呵,就算尊夫人如何美貌,对着一个人也总是会生厌的,刚刚那酒樽之中有着京城有名的‘醉逍遥”你不如就此放纵一回,如何?”
司徒亦脸色一沉,他已经来了这里,再说什么想要守身如玉就有些苍白了,随即他轻笑:“让王爷挂念了。”
薛郡王暧昧一笑,点了点头,指了指屋中的床铺说:“那里有一位妙人,你且去见一见吧,我去隔壁。”
司徒亦眼前一片模糊,已经有些看不清什么了,他坐在那里,看着薛郡王离去,这才从袖中取出醒酒的药丸,吞了一粒。
可是,很快他就察觉了不对,他竟然浑身酥麻,下意识的走到窗边,掀帘一看,当即一惊。
竟然是女装的白瑶!
他不再估计其他,瞬间破窗而出,却发现早就已经黑衣人侯在那里,抬脚就将他踢了回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吵闹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闯进来,正在搜查什么,司徒亦艰难的起身,快速的吞食药丸,想要解毒,心跳也莫名的加快。
他知道,薛郡王是早有准备,他是在警告安夜锦,别以为他会怕了她。
可是,为什么床铺上的女子偏偏是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