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掀开轿子的帘子,就看到她慌张的看着他,然后被他拽出了马车,接着就听那男子骂道:“娘的,居然是个怀着杂种的。”
安夜锦脚步一顿,随即甩手就丢出了数枚银针,她身边的男子当即倒下,就连那边人也纷纷落马,让那些人惊慌不已。
见这些人快速的翻身下马,想要冲过来一搏的模样,她也不在意,只是径直走向为首的那个人,从他已经倒地的身上拔出枪来,然后将枪口抵在他的头顶说道:“最好别跟老娘放肆,不然老娘就爆了他的脑袋。”
那群人看着安夜锦像模像样的拿着枪,当即大笑出声,嘲讽道:“小娘子,你知道那东西怎么用吗?”
想来,这些人也知道这东西新鲜,如此的自信恐怕是因为知道这东西是刚刚引进这边的,无人知晓,却火力凶猛。以至于他们胆敢在官道上打劫,看到李潋之那么淡定,也敢过去将她拽出马车。
她扬起嘴角,扣动扳机,然后就听“嘭”的一声巨响,这个男人的一条腿被安夜锦用枪打出一个洞来,此时正在流着血,殷红一片。
那个男人此时不过是身体麻痹动不了,却没有封闭全部的痛感,他被打了腿,当即痛得他大叫起来,惨绝人寰,就好像一只野兽一样的呜咽。
再看安夜锦,刚刚开了一枪,手都没有抖,只是十分熟练的给子弹上膛,再次将枪口抵在这个男人的头顶,说道:“我不喜欢废话。”
刚刚的那一声石破天惊的枪响,让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当场,就连李潋之都惊讶的睁大了一双眼睛,他从未见到这样的武器,这武器与弓弩、弓箭都有所不同,而且声音极大,让数匹马同时受惊。
李潋之与车夫十分勉强的稳住马匹,就听到安夜锦用十分森冷的声音说:“哟,怎么办呐,老娘最近缺盘缠呐!”
这是要反劫一笔了。
那些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就算山寨里的压寨夫人都没有眼前这名有孕女子看起来可怖。
“女侠饶命,饶命啊……”那为首的男子已经开始求饶,出于下意识,他的身体抖得像一个筛子。
那些人显然是在意这名男子的,当即定在当场不敢轻易去动。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又拔出一只枪来,枪头对准了李潋之。他怒喝道:“把火枪放下,不然我蹦了你的男人。”
李潋之突然大笑了起来,随即身体快速跃起,以一种十分诡异的速度移动,再次出现众人眼中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那名男子的身边,出手夺了他手中的枪,同时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他把玩着那把枪,然后问安夜锦:“这是什么武器?怎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安夜锦抬头看他,忍不住提醒:“莫要将那个洞洞对着自己,枪若是走火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东西之后我再与你解释,如今我们是在打劫,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李潋之完全不在意,只是继续摆弄枪。他将枪口对准刚刚的那个人,学着安夜锦的样子扣动扳机,发现枪根本按不下去,这才想起该上膛,这才重新来了一遍,接着枪终于响了,却没有打中人,而是打在了地面上,“嘭”的一声,十分刺耳。
“李兄,干一行爱一行,你敬业点好不好?我们在打劫!”安夜锦在那里不高兴的叫了起来,引得李潋之看向她。
“我何时会沦落到做劫匪?莫要说笑了。”
安夜锦忍不住冷哼,然后对那些人开口说道:“答应我两件事情,我就将这人放了,如何?”
“您说。”那些人如今也怕了,安夜锦手中有枪,下手极狠,看到血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不定真的会杀人,被压住的人可是他们老大啊!
她嘿嘿一笑:“第一,回答我的问题。”
“您问,我们知无不答。”
“这枪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们偷来的,我们寨子里有轻功特别好的人,辽国兵马经过,十分慎重的押运着什么,就让他去探一探,接着就偷了这么两把枪与一些子弹回来,多番打听,才从西域人那里听闻,这东西叫什么,怎么用。”
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接着她再次开口:“第二,将你们藏着的枪与子弹全部给我。再给这位爷一位干净的美人,这事我们就这么算了。”
起初,李潋之是站在那里看戏,没想到看着看着,就将他给绕进去了,这让他一阵郁闷,却也没有言语,只是看着。
那些人灰溜溜的交了子弹,然后用哭腔求安夜锦:“姑奶奶啊,这荒郊野外的,您让我们去哪里找美人去啊?您先放了我们当家的,我们给你银两可好?”
安夜锦一想也是,便让李潋之收了银两。
这还没完,她回头看了一眼拽她出来的男子,当即说道:“这人我要用马拉着他拖出十里,竟然敢说我的孩子是野种,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