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们则幸福的点头,“好啊,好啊…”
黑大汉见女眷这边散了,便也不再留男客,客套几句,跟着苏好好将客人送出了院子。
酒席基本上也吃得差不多了,大家的战斗力超出了苏好好的预估,烤羊肉如今只剩些许和骨头贴得很近的肉没剃下来,羊肉汤也只剩下了汤,胡饼倒还剩了些。
“我可给饿坏了,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给我端些上来。”苏宽完全不将自己当客。
“黑妞,你去收拾。”苏好好吩咐了黑妞一声,便迈进了卧室。
见苏宽还要在桌旁坐下,黑大汉便提醒道,“进屋去。”
苏宽龇了一下牙,很不情愿的进了屋,“大侄女,我是紧赶慢赶才赶在城门关的那一刹那进的城,然后又四处打听,连口水都没空喝呢。”
“你爹是谁?”苏好好不理苏宽,开门见山的盘问着,黑大汉站在门口,当门神。
“苏毅。”
苏好好一个踉跄,“是谁?”
“苏毅,”苏宽又摇了一下手中的破扇,露了个自认为很得体的笑容,“也就是你爷爷。”
“你今年多大?”
“十七,尚在襁褓中,我爹就带着你远走了。”苏宽这回笑得有些假。
“你今年十七,我十五,”苏好好歪着头道,“你上哪儿记得我娘的眼睛?!黑大哥,打他,让他哄我!”
“慢,慢,”苏宽忙冲冷笑的苏好好道,“你那眼睛不象我们苏家人,那自然是象你母亲了啊,当然,也可能象你舅舅,外甥象舅嘛,但你舅舅可能和你母亲长得很象嘛…”
黑大汉已抓住了苏宽的衣领,问苏好好,“扔出去?”
“扔出去!”苏好好说得很有气势。
“别,别,我可是来报信的…”苏宽忙道,“爷爷知道你的事了,苏家来找你的人怕很快就要到了…”
黑大汉松了手,“老实的!”
“我是长辈!”苏宽很不悦的理了理衣襟,但却无可奈何。
“你爷爷是谁?”苏好好沉吟片刻,问道。
“苏威,文帝时为太子少保,兼纳言、民部尚书,如今为太常卿。”
“喔,你爷爷混得比我爷爷好?…”
苏宽哽了一下,“我爹是挂冠而去的,才干不在我爷爷之下。”
“你呢?你如今是干什么的?”苏好好又斜眼打量人了。
“不说了嘛,我今年才十七,还未出仕。”苏宽赶紧申明,自己没什么作为主要是年轻,和能力没关系。
“霍去病十七岁就为骠姚校尉,随卫青出征攻打匈奴了呢。”苏好好鼻子哼了一声。
“我没那能耐打匈奴,不过,你和突厥可有些关系…”苏宽坏笑道。
“我娘是突厥人?”苏好好满不在乎道。
“那自然不是,”苏宽笑道,“不过,你母亲和义成公主乃手帕交。”
“义成公主?突厥的?”
“你怎么这么孤陋寡闻呢,”苏宽不忘踩苏好好一脚,“义成公主乃宗室女,与突厥和亲,如今的丈夫是始毕可汗。”
“喔,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义成公主的闺女?我娘帮着养的?”不得不说,苏好好的想象力挺丰富的。
“那倒不是,”苏宽抚额,“不过,若当初不是我爹赶了回来,你母亲已将你送突厥了,义成公主已收到信函了,这些年经常来信询问有无你的消息,还说,已将你定给她儿子了…”
“所以呢?”苏好好依旧不在意。
“如今高丽战事失利,皇上不会轻易对突厥动兵,爷爷若寻到你,你怕得…”苏宽一副非常为苏好好担心的模样。
“编,继续编,”苏好好冷眼瞅着苏宽,“黑大哥,我没那么多功夫搭理他,你来问吧。”
“我也没功夫搭理他。”黑大汉抱手道。
“那怎么办?”苏好好虚心请教。
“让大黑,十二和十五来。”黑大汉悠悠道。
“他们是什么人啊,唉,你们怎么能下人来问我的话呢?”苏宽不怕死道,“这可过分了啊,太过分了啊…
“关门!”苏好好道。
“大黑他们还没进来呢。”黑大汉宠溺道。
“大黑,带两小的进来。”苏好好扬声道。
于是,不一会儿,苏宽便跳到了床上,哆嗦着,“你,你们,快,让他们走,苏忠…“
而苏忠此时正狗腿似的帮着黑妞洗碗呢,侧耳道,“怎么一阵狗吠声?”
“我们家的狗,精神吧?”黑妞夸耀着。
“精神,太精神了…”苏忠百忙之中还竖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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