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动作不慢啊,还有臭老酸,卖了这么大的面子没有阻挠,一般地说,臭老酸只要出言阻挠一下,即使李老二有心建一支海上的水军,那也要拖一段时间的,看来,还是要给长孙家一点回报了。王况受后世不少网文的影响,虽然心里明知道臭老酸算是个好宰相,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点抵触的,一直都没在自己的产业里给长孙家分一杯羹。
楼船因为重心过高,并不适合在海上航行,就是要出海,也都是沿着海岸线走的,不敢离得太远,不然起个大风,没准就有船翻人亡的危险,而艨朣虽然小,只能容纳二三十名兵士,但因船舱是在甲板下的,重心反而更低些,在风浪下的生存机会比楼船要高。想必这楼船就是让用在闽江上的巡逻用,也是给王况做个模板,李老二鬼精着呢,一知道王况在打着南语诸岛的主意,就猜到王况肯定有了解决大型船只在海上抗风浪的办法,于是故作大方的拨了一艘楼船过来,要知道现在的大唐,楼船也仅十数艘。
“如此甚好,这些天,大郎辛苦些,多带些人手,将这矬子盯紧了,一直到他出海回去之前,不要放过对任何与其有过接触的番外人调查,过些天,陈大他们也该从福州回来了,到时候把他们几个一并带上,那矬子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来的,等他们汇合了后再下手。”
“那,需不需要找福州刺史商量下?毕竟,这可是几条人命。”黄大有些迟疑。
“不用,矬子他们又不是大唐子民,且他们心怀鬼胎在先,怨不得别人了。不过这个倒需要李镇将的配合,到时候需要用上那十艘艨朣,离海岸远点再动手,这个某自会和他分说去,你不用管了,只要保证他们永远回不去就行。”
王况并不想杀人,但这个矬子的动作却让他不得不起了杀心,种子可以搜查出来,书可以搜查出来,但是那些记在脑子里的信息,却是搜不出的,王况已经可以肯定,这矬子应该已经掌握了水稻的新耕作方法,还有水车的原理,肯定都被他知道了,引水进城的水车那有兵士把守,但是灌溉用的那十几架可没人把守的,水车原理并不复杂,一看就懂,即便是不懂,哪怕是依葫芦画瓢的做出来,多试验几次就明白了。
甚至于,如果这矬子有心的话,活字印刷术都有可能被探听了去,如果被他们学了去,那么可以想见,倭奴的发展速度将会是超乎寻常的。。
所以,那个矬子,只能是永远的消失,决计不能让新技术新方法这么早就流露出去,想永远保守秘密是不可能的,但是能保持越久,对大唐就更为有利。
现在王况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确实是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了,因为按照时光旅行理论,只要将过去的历史改变了,那么时间旅行者基本上也会灰飞烟灭,因为他在改变了历史的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祖先命运,很有可能,后世就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既然“查无此人”,那只有消失了。
但是王况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因为历史的改变而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所以,王况猜测,现在改变了的历史,对自己所在的后世并没影响,那么好,既然如此,就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
至于说要不要灭了倭奴,这不是王况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倭奴想灭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灭,至少在一千年之内,想把倭奴灭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对谁用兵,这是臭老酸李老二程知节他们那个高度才有资格去考虑的问题,自己一个小小奉议郎和还没到手的县伯身份,是没资格对国事指手画脚的。
当下要做的就是尽快的促成南语岛族的回归,他们回归了,那么他们现在所住的土地也就名正言顺的划归大唐版图,利用这些散布在太平洋上的岛链,就可以逐步的将整个美州蚕食了。
王况曾经看过一篇考证文章,说古人口中的“扶桑”其实指的并不是倭国,因为扶桑人自己亲口说的,扶桑在汉之以东万里外,其实也就差不多是山东半岛到北美洲的距离,因此有人推论说,扶桑其实是北美土著,只不过这个观点鲜少有人支持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扶桑是不是北美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唐还有近千年的时间来谋图,时间上很是宽余,只要王家的后人能坚持王况的原则,坚守着王况的理想,时间不是问题,等到大唐境内的人口有富余了,就可以大举对外扩张,想要将北美纳入大唐的版图很难,米国不也曾经是英帝的管辖内么,最后一样是闹了独立,因为远隔重洋万里,交通信息及管理上都没办法抓在中*央,人的需求又是各种各样,所以,除非说大唐能很早的拥有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交通工具,否则想要牢牢的控制海外飞地,尤其是那么广袤的土地,很难。
而岛屿则不同,岛屿因其面积小的缘故,守卫力量不足,很容易受到其他人的觊觎,因此就需要强有力的后台支持,所以,岛屿反而很难脱离出去,这就是王况想要图谋南语诸岛在先的原因,即便是以后美洲大陆有了新兴国家,那么遍布太平洋的大唐属地,也足够对其够成威慑。
王况起了杀心还有个原因,那就是那矬子竟然敢打起了三白的主意,不管三白是谁养的,至少,三白脖子上挂着的银项链和它手上端着盘子,那就表明了它是有家的,有主的,对有主之物想都不想就要抓,说明矬子其本身就是个贪婪成性之人,律法对他而言,就是有如无物,这是在建安,要是在乡下,若是他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难保不会起了谋财害命之心。
而且,三白可是王况的宠物,说宠物还不够,应该说是三白已经是王家的家庭成员之一,王况绝不能容忍其他人对自己的家庭成员起了坏心思。
因此,这矬子,必须要为其心性,为其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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