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真是不是上面来?”徐国绪昨天并没听到王况和皇帝在甲板上的单独对话,但他也能猜得出来皇帝昨天肯定有这么一问的,而且王况也一定给出答案。
“不是!”王况坚定的摇了摇头:“若是的话,哪个地方有涝有旱,哪个地方有地动或者山摇,某还用得着这么辛苦么?只消的设个坛做个法,你想想下,怎么地玉帝老儿放了某下来,总也要卖某一个面子?如若不然,某就在这人间将他描得凶神恶煞,一文不值,他能不顺着某一点?可这些年,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做过法?如此的轻闲过的?又或者,要对付新罗的那帮人,要对付倭人,还用得着大郎他们如此卖力?某只消的折纸成百万兵,杀将过去就行了,还不费一兵一卒,一厘一毫的。
我靠,关窍在这,王况说着说着,突然的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说自己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李世民就信了,在李世民的高度上,他自然可以很清楚的认清这一点,如果他王况是神仙,想要对付倭人,这是他王况自己的私仇,哪里用得着黄大领兵杀过去?还有以前的投毒事件,如果是神仙,插指一算就知道是谁搞的鬼,再用了小鬼搬运**,不是很轻松的就能将事情解决了?我说呢,怎么自己说不是,李世民也没坚持?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自己这些年不管是推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都是几乎经历过试验再试验,改进再改进的步骤的,也就是说,若是自己真的一早就会,根本不需要经历如此的步骤,直接舀出来就是,这些东西,许多不是平民百姓能看到的,他们看到的就只是自己的成果,但这中间经历过怎么样的曲折,李世民和朝堂上那些个老头子可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他们只是把自己是神仙的事情,当做是一种奇谈罢了。
害自己白担心。
突然看到徐国绪那有点悲伤的眼神,王况心下一软,道:“国绪你也莫要悲伤,我虽非是从上面来,但对上面也是略知一二的,凡人逝者,只要不是刀兵毒物等所害,死时都是极为安详的,而且他们在上面也都过得好好的,只不过是天人永隔,他们不能和亲人相见罢了,但他们却是能感受到下面亲人的痛苦和快乐,你快乐,他们也就快乐,你要痛苦,他们在上面心情也不好过。”不得不撒谎,而且这也是善意的谎言,对听者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而且,许多的有过濒死体验的人所描述那一时刻的感觉就是很轻松,很安详,因此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王况说的也是没错。…。
“某知晓了,某一定要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时辰。”徐国绪明知王况是有安慰他的成分在里面,不过也是半信半疑的,王况的话,就像是一根稻草,哪怕这根稻草没半点用处,徐国绪也会将它抓得牢牢
皮三和古班头那帮人很是小心,这两天里一个照面都没和那帮棒子打上,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王况正式的把古班头和他的那个跟班从巡察衙门调了出来,直接挂到黄大的名下,给了他一流外九等的游击将军府撵者位置,算是黄大的亲随身份,当然这也就是一个身份,能不能真成为黄泽楷那样的黄大真正的亲随,还要看他以后的表现,如今的古班头,也不过是将将合格而已。
皮三倒不羡慕古班头,他也明白自家的功劳还没到呢,真要到了功劳了,郎君岂能亏待得了他?而古班头呢,倒也知趣,并不因为自己从一个没品没级的班头一下入了官身就对皮三的态度有所改变,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表态听皮三的。
黄大一直都没有单独开府,这也是那些大家族出身的将官们尤其是将门子弟的惯例,有家族的,都不会单独开府,而是依旧的和自己的族人住在一起,除非是朝廷需要委派他去别处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那么他才会在治地开府。黄大的身上,早就深深的打上王况的烙印,天下人都把他视为建安王家的族人,甚至还有人以为黄大的姓一定是有人搞错了,应该是姓王才对。
皮三的报喜才来第二天,黄良的信也到了东治港了,和皮三所说不同的是,在黄良的信中,炒钢法的重现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王天剩兄弟俩竟然已经可以控制钢水了,也就是说,想要刀兵韧性强就韧性强,想要刀兵硬度高就硬度高,这可比炒钢法更上了一层高高的台阶,换一句话说,现在那兄弟俩已经可以按要求炼出特殊用途的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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