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钛堡。

驾驶室。

江南有些兴奋的把玩着一个挂件，刚刚发生的事情依旧在脑海中回荡。

……

当克里夫以女神的名义发誓时，江南便知道，这的确是一个误会。这个世界的伯丁女神，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以她名义的誓言，都将受到她的监督，违反者必将受到他应得的惩罚。

自然而然的，江南命令盖世钛堡停了下来。

既然是一个误会，那么再进行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除非江南觉得太无聊，想增加一个真正的仇敌。

告别了胆战心惊的克里夫，江南将目光转向两个脸色灰白的男人。

“你们，有什么遗言吗？”

看着这两个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江南的心中满是复杂。

当他明白真相，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时，那种随之而来的莫名感觉，实在难以用语言描述。

“……”

帕斯和帕克一阵沉默。

他们很清楚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说与不说，并没有什么差别。他们只希望江南对待将死之人，别像他们那样，有什么古怪的嗜好。

“好的。”

江南理解的点了点头。

他拉着爱丽丝转过头去，对着盖世钛堡挥了挥手。

“咔嚓。”

骨骼断裂声随后传来。

“盖世钛堡，处理掉他们。”

“是，我的主人。”

“等等，爸爸。”

小女孩突然阻止。

“怎么了？”

江南有些奇怪的向着女孩看去。

“搜刮战利品啊。”

小女孩对着江南翻了翻白眼，然后兴致勃勃的向着两兄弟的尸体跑去。

“喂，别乱碰尸体。”

江南皱着眉头拉住女孩，满脸不高兴的问道。

“这些谁交你的？”

“安娜贝尔老师啊，她带我试炼的时候，每次战斗后总会搜刮战利品的。”

女孩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有挣脱，只好乖乖的回答。

“乖，别去。”

江南眉头拧在一起，对那个眼镜娘御姐的印象瞬间降低好多，心中本有的那点小小愧疚早就丢到九霄云外。虽然他知道安娜贝尔并没有做错什么，在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这些越早适应越好，可他心中依然有些不爽。

爱丽丝，是他的女儿。

教会女孩这些事情，本是他的责任，现在却被别人代替了，而且还是扒尸体这种事情，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要随意碰别人的尸体。”

将不安分的女孩按住，江南一面向两兄弟的尸体走去，一面对着女孩说道。

“敌人的尸体最好不要乱动，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身上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扒尸体也是一种学问，这些交给爸爸来。”

“不，我要学。”

看着女孩闪闪发亮的眼睛，江南突然有些头疼。

他终于想起，小女孩那种对收集，储存，占有金钱近乎偏执的嗜好。

“乖，站的远点。”

江南做着最后的努力。

“远了就看不清了。”

努力……失败。

“呃……”

“怎么了？爸爸。”

“没什么。”

江南有些咬牙切齿说道。

他拉着女孩，却没有向尸体走去。

现实中的尸体，要比游戏中的麻烦许多。虽然江南经过几次战斗，已经适应了杀戮与死亡，可要亲自动手去摸那些尸体，他依然不能泰然处之。

“爱丽丝，你要记住，扒尸体的时候，最好不要用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