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我失望了!”他说完,便拉着夏桐,气冲冲的走出了大门。
***** *****
车子上,秦慕抉将她全身查看了一遍,“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夏桐摇摇头:“没有。”
他依然不怎么放心:“真的?”
“嗯。”夏桐点头:“慕泫只是小孩子脾气,和我闹着玩而已,你别太怪他。我们下午只是坐着看了会碟片,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他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你不知道,刚刚真是吓到我了。那小子一向顽劣不知轻重,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这么一直宠着,我早就不想管他了……。”
他开车,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
夏桐侧头,看着窗外不停掠过的风景。脑子却始终定格在下午别墅里的那一幕:单薄纤细的身影,孤寂的坐着,眼睛里一片宁静,仿佛没有一丝感情,死水般的宁静。
好像一直都置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孤独的徘徊,找不到光明的出口。
夏桐忽然忍不住问:“秦慕泫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他朝她看一眼:“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
他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很多事,不是我们现在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
夏桐低下头:“其实,我觉得——他心里好像藏着什么事。你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应该好好关心一下他。”
他笑起来,伸手拧了拧她的脸:“我知道了,你以后也该多关心一下我这个老公。老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我会吃醋的……。”
好在最后,婚礼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当秦慕抉拉着她的手,走出车子的时候,人群中霎时爆发出一阵欢呼。静穆而肃立的高耸古式建筑,褐黄色的正门走道尽头,教父拿着圣经对着自己微笑。花童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时有花瓣从天而降,场景梦幻至极。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旁男人的身上,衬着他挺拔的身形,硬朗的五官,配合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格外的赏心悦目。
夏桐挽着他朝前走,一步一步,走的格外小心,尽头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她从未涉足过,却又充溢着满满幸福的世界。
安安静静的教堂,坐满了亲朋好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最庄严最美妙的一刻到来。
“我愿意她(他)成为我的妻子(丈夫)……”
……
“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
……
“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
……
低下头,他执起她的手。此刻已经不知道是谁在紧张,只是感觉到手心里濡湿的触觉,软黏黏的让人无法分开。
戴好戒指,她的眼中已经泛起了点点水意,而一边的手却不偏不倚,握住了他。
紧紧地,好似不会分离般的,相握。
这一刻,终于——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