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薇罗妮卡早就想好了一个主意,她准备向斯内普教授打听一些德拉科的事情,尽管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斯内普教授那不屑一顾的神情,鄙视的眼神和刻薄的话语。然而,好吧,她必须承认的是,其实这些还确实挺让人难以接受的。
薇罗妮卡坐在斯内普对面的椅子上,听着她曾经的院长喋喋不休的指责她的花心和痴心妄想:“安德森,你难道不明白嘛,用你那装满泔水的脑袋好好地想一想,你能嫁入马尔福家家族的几率是零,零你知道嘛?还有,我不想听你继续说这些除了让你显得更愚蠢以外没有其他用处的话,来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请离开这里,马上!”
薇罗妮卡丧气的垂下了脑袋。为什么自己要跑到这里寻找言语上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呢?邓布利多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留一件遗物,像是格兰芬多三人组那样,在明知道她必须使用冥想盆的情况下,把它留给自己不是更好嘛!要知道承受来自斯内普教授的心灵上的打击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就好像现在,薇罗妮卡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一无是处了,她相信如果自己再和他待上那么几个小时,或许一会儿她就会郁闷的给上自己一个阿瓦达。
就在她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斯内普教授下意识的捂住了左胳膊的小臂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忽然一下站了起来,几乎是在同时拽住了薇罗妮卡的领子,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像一只恶心的老鼠一样被对待。
“离开这里,安德森,现在,马上!”校长室的大门眼看着就要被关死,斯内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內间的拐角处。薇罗妮卡连忙走上前去,把脚插了进去以免校长室的大门真的被关闭。伏地魔在召唤他,当他捂住自己胳膊的那一刹那薇罗妮卡就知道,斯内普得到了某种来自伏地魔的信息。只是明明她听到皮皮鬼说过,是在明天的时候斯内普要出去一趟,那么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伏地魔的计划,在这个时候把斯内普从霍格沃茨召唤走?难道是他们抓住了哈利?
薇罗妮卡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他真的抓住了哈利,一定会当场杀了他,而不是让斯内普这样赶过去。一定是他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急事。过了一会儿,当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里的声音,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声响的时候,薇罗妮卡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计划提前了!这感觉真是刺激。来不及多想,她径直朝着冥想盆的方向走了过去。
掏出一直挂在身上的墨绿色的天鹅绒的布袋,两支像是装着云朵一样的水晶瓶就露了出来。薇罗妮卡小心翼翼的拿出左边的那一只,将瓶子倒进了冥想盆中,水银一样质地的液体在冥想盆里露出了月光一样的颜色。薇罗妮卡把自己的脸颊埋了进去。
画面里是一片祥和,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轻松的吃着华夫饼,甜点的碎屑沾满了他的胡子。薇罗妮卡站在那里,看到桌子的对面放着一杯正在冒着热气的红茶,很显然,校长先生正在等待他的客人。果然,没过多久,一阵稍显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份难得的平静。薇罗妮卡好久都没有见过邓布利多了,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不会有机会像是今天这样离他如此之近了。
“进来吧,孩子!门是开着的。”说着,校长先生迅速的抹了抹嘴巴,然后把那一小碟子的华夫饼重新摆了摆,就好像他从来也没吃过似地。
薇罗妮卡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吧,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德拉科!邓布利多一整晚都在等待的客人居然是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罩着一件自己送给他的那件略显肥大的毛衣,神情有些憔悴。他的眼睛下面一片青黑,目光也有些呆滞,一头金色的让她爱不释手的柔软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像是被大风吹过似地堆在一起。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邓布利多在等他似地,走进门浑浑噩噩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喝点儿热茶吧,孩子,相信我,你需要这个。”邓布利多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无礼,相反则十分善解人意的让他喝杯茶压压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德拉科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望向邓布利多那张平静而又慈祥的脸显得有些惧怕。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似地忽然坐直了身体。
“校长先生!”他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正确的,薇罗妮卡看到他的屁股就像是生了跳蚤似地,不安的扭来扭去,她毫不怀疑德拉科会在下一秒夺门而逃。而邓布利多就显得耐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