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两人谁都没开口，方颖芝不想开口，冯一平后来倒是说了一些，什么花啊，研究啊，一些研究人员的轶事啊等等。

原来他要是主动说起什么，方颖芝一定会非常积极的跟进，但今天，无论说什么，她都没什么反应。

冯一平有些觉得，她这是完全把我戒掉了吗？

那不是不用谈？

但看着方颖芝这么反常，他也清楚，这问题，应该比以前更大。

等走到镇中心的花园里，冯一平从旁边的咖啡屋里端来两杯热牛奶，和方颖芝坐在一株能看得到些花骨朵的树下的长凳上，还是谈起了那个话题，“你们春节间的那些事，我知道了，”

方颖芝低着头，“我们也不在乎人知道，”

这是……唉，“颖芝，我就直说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骨子里，我其实也是一个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

方颖芝沉默，是吗？还是说，我并不属于你心目中美女的范畴？

“只是你知道，因为很多原因，我不能放纵自己，话说回来，谁又能真正的放纵自己呢？”

“这么说吧，上一次，就是在顶楼的那一次，”

方颖芝的头低得更低了。

那一次的遭遇，让她有些怀疑人生。

“如果不是顾忌到当时客厅里还有其它人，你以为，我会……我能拒绝你？”

方颖芝的头抬起了一点。

她此时很想看冯一平一眼，但最后还是没有抬头。

她在等着他说但是。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你，是一个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女孩子，”

所以我才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

“但正因为你这么优秀，这么出色，我才更是不能那样做，颖芝，我想再一次对你说，你值得拥有更幸福的生活，”

方颖芝开口了，“这么说，无论是张彦、静萍，还是马灵，还有金总，她们都不够优秀？”

冯一平一时哑然，“这个……”

“有些事，应该说，机缘，也是一方面，”

这一刻，方颖芝恨死了“缘”这个词，为什么要有这样非常主观的词？

但都到了这会，她终于是高高的昂起头来，“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们能认识，现在还能这样相处，就不是缘分？”

“还是说，你所说的机缘，不过是时间？因为你认识她们，比认识我更早？”

冯一平也懒得解释，也不想再把肖志杰扯进来，“可以这么说，”

“她们四个，你也知道了，你想想，她们就真的很幸福吗？”

方颖芝抬头看着上面，“我羡慕她们，”

“你错了，未来的你，一定会让她们羡慕，”冯一平说，“颖芝，这个世界上，比我优秀的男人，多的是，比我更合适的男人，更是多的是，”

“我想，只要你不再固执，不要自我封闭，稍微把心打开一条缝，你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也很快会觉得，你现在这样的坚持，是真的非常无谓，”

“你现在，已经是一位非常成功的职业女性，想要什么，就能负担什么，但当我们在物质方面的需求，都能够得到满足之后，不是更应该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吗？”

“你为什么要自我设限？你为什么要禁锢你自己？”

方颖芝有些激动，“为什么你认为我这是设限，是禁锢？既然我是一位成功的职业女性，在感情方面，我为什么就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为什么你要用世俗的观念，来度量我的幸福？为什么你就觉得……跟你在一起，我就一定不会幸福？”

冯一平沉默了一会，“这也许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并不了解对方，既然连了解都谈不上，你还觉得，你的那些坚持，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