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悠悠醒來,一睁眼却看到了白子那俊美的脸,她猛地起來,电视,台灯,电话,一切切,都是久违的现代产物,她回來了,
她一把抓住白子的衣袖,声音惊恐:“我回來了,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母体不在了,孩子还能生存吗,
白子安抚着她,“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我给你的丹药能维持他的性命,直到孩子出生,”
“但是你不是说那药也只能维持一年吗,我的元珠能否留给孩子,”林海海心里稍定了一些,但是随即又想起这个问題,
“元珠还在你的体内,如今回來的是你的魂魄,孩子出生的时候,会吸收元珠的力量,你不要担心,”白子说,
“那你的女王飞升了吗,”林海海问,心中有些牵念那老妇人,
“她已经飞升了,她曾说过,会尽一切办法,送你回到你爱的人身边,”白子扶她起來,她从落地窗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是一张不认识的面孔,
“还能回去吗,”她脸上升起一丝期盼,还能回到那男人身边吗,
“暂时不知道,我叫了你父母过來,看看时候,也差不多到了,”白子看看墙上的钟,对林海海说,
林海海的声音一下子颤抖了,“他们还能认得我吗,”已经不是那副模样了,还能认得她吗,
“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不认得,”门外传來一道女嗓音,哽咽地说:“小海,妈妈怎么会不认得你,”林海海仓惶转身,定定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个人,膝下一软,噗通地跪在地下,失声痛哭起來,到古代的这段时间里,每一次思家都是默默垂泪,如今,终于见到魂牵梦萦的亲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痛哭出來,
林教授上前扶起自己的孙女,虽然不同了模样,但是骨血亲情,不会因为模样不同了,便失去记认,只因,那是早已经融化在灵魂里的依恋,
林海海拥着他们每一个人,看到他们狂喜而泣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也许,安排她回來是对的,让她能好好地侍奉他们,承欢膝下,
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他了吧,林海海如万针穿心,想到和那朝代的人,已经相距千年,此生不能再见,甚至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着了,她甚至找不到呼吸的勇气,然而,在亲人面前,她还是要强装笑脸,纵然心中比那黄连还苦,却笑得比蜜枣还甜,
三日不早朝,杨绍伦下旨传位六王爷,自己抱着林海海,居住在临海医院,林海海曾经住过的房间,
房间里处处是她的气息,有她忙碌的手札,凌乱的书籍,几件简单的衣服,窗前种着一株丁香,如今,花落叶凋,一片凄凉境况,
忘尘与郑封也到了临海医院,每日帮忙料理医院的事务,晚上跟御医学习医理,皇后跟文宣则管理着种植场,楚子君跟着陈落青,驻守边疆,琴妈则被发配充军,沦为军中烧火奴仆,和楚子君同一个部队,
每个人似乎都各安其位,连太后都安安静静地生活,每日做复健,郁清被封为皇后,每日却依旧在临海医院上班,地位尊崇,却仍旧是为民服务,
几个月,对某些人來说,如同白驹过隙,对某些人來说,却度秒如年,当郁清检查到胎儿成熟,要为她剖腹取出孩儿时,杨绍伦表现得极度疯狂,他不让任何人碰林海海,只因他知道,当孩儿取出,林海海便最后一点生命的迹象都会失去,那时候,她真的变成了一个死人,
“孩子已经成熟,是时候取出來,”郁清恼怒地看着那疯狂的男人,他硬是不让人靠近林海海半步,
“我不信你们,你们也说过要把她放置在冰棺里,如同对待死人般,滚,出去,孩子,我宁可不要,”杨绍伦抱着林海海,那温润的面容还是一如往昔,沒有丝毫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