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心神感应之下，王猛已然无法再次拉开养由弓，立刻将其收起，身子一晃想要绕开老者。

但那老者眼睛却死死盯着林森，身子一动，再次临来。

孙斌见状，他毫不犹豫，立刻冲向凉亭，至于林森这里，他已然无暇顾及。就算他出手相助，面对此人，也无济于事，只能自求多福了。

林森面色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其身上九幻塔散出夺目金芒，手中混沌兽骨狠狠一甩，直接甩向老者，其末端那根由天命意境幻化的尖锥直朝老者刺去。

老者不为所动，他不躲不闪，面对呼啸而来的混沌兽骨，面无表情地一抓！顿时其手触碰到尖锥的瞬间，一股意境之力临身，其手掌顿时以极快的速度枯萎。但他毫不为意，仿佛不知道疼痛。但见其枯萎的右手，狠狠一捏，尖锥立刻崩

溃，林森身子倒卷，撞向四周的空间，身子顿时死气临身。林森来不及查探伤势，立刻双手一握兽骨，全力运转天命意境，其兽骨内髓液立刻被其疯狂地吸收，其身上的死气顿时消散不少，转而出现了一道生机之气，生

机与身体内的死气竟诡异地融在一起，形成了黑白二气漩涡，使得林森的意境瞬间变得更为强大起来。

“生死天道？”老者脸色首次出现变化，他冷哼一声，双手掐诀，口中喃喃念咒，但见林森体内的死气顿时变得疯狂起来，它们不断侵蚀林森的生机，那黑白二气漩涡立刻以黑

色居多，它们似乎在吞噬着林森体内的生机，渐渐地，林森感觉生机正骤然消失，他的样子由青年变成了中年，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正逐步迈向老年。

“生死天命？老夫现在就让你死，看你如何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说着，老者双手掐诀之下，其全身立刻散出无尽的死气，全部朝林森飞去。

骤然间，林森死气更重，他很快变成了迟暮的老者，一头白发，佝偻的身子，苍老的容颜，此时的林森正如当年化凡之时那暮年的老人。

此处碎片不断崩溃，在林森与老者身边轰隆裂开，不少地方已然爆发出惊天轰鸣，但他们置若罔闻，老者已然誓死与林森同归于尽。

眼看林森生机一点点流逝，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元转天命意境，吸收混沌兽骨的生机，只不过却无法抵消身体内那浓郁的死气。

此刻，林森的样子就是当年化凡的迟暮老人，他望着破碎的天空，仿佛看到了唐岳夫妇两人在天上微笑地望着自己，他们虽死，但却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唐岳夫妇的画面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三百年期的无名书生，他同样望着自己，渐渐地化身成一颗参天榉树，以另外一种方式延续他的科举之梦。

紧接着是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他们均是林森化凡的这二十多年来，一个个新生或死亡的面孔......

“何为天命......”

林森的生机正不断流逝，如今的他容颜更加苍老，与眼前的老者简直相比，可谓相当，此刻正是他油尽灯枯寿元将尽之时。“人活犹死，人死犹活......我自修天命，死亦何妨！”林森凭着最后一丝生机之力狠狠一吸混沌兽骨髓液，化作一股磅礴的意境之力包裹着混沌兽骨以及乾坤袋飘在

空中，融入黑白二气漩涡缓缓旋转。紧接着，他惨然一笑，停止了吸收生机之力，闭上双目。在这一刻，林森失去了所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