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东的尸体被送去解剖，结果是除了颈骨被折断之外，其他地方全都十分正常。

被切了几十刀，这货临死也没能闹个全尸，虽说被送进火葬场的时候身上的零件一个没少。

技术科的人把眼睛都快要瞪瞎了，他们找出几十个“嫌疑人”，却又逐一排除掉，到现在是一无所获。

市长办公室，李福凯藏在办公桌下的双腿抖了很长时间。

他想不明白姜向东为什么会被灭口，要知道自打昨晚得到消息之后，他就开始为姜向东的被捕擦屁股，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所有人都会守口如瓶，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而且为了让姜向东把罪名扛下来，他也做好了出血的准备，答应姜向东提出的一切要求。

可就在他满怀信心渡难关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姜向东被杀的消息。

这就好比你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出去，却发现击中的是个装满棉花的袋子，无处受力！

他也想过杀人灭口，但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姜向东死了固然是一了百了，可人死了谁来帮罪责扛下来，岂不是还要去找第二个替罪羊吗？

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姜向东被双规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而他滥用职权等等罪名也跟着浮出水面，这些全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死了！

怎么死的，被什么人杀死的？

这些问题将成为人们关注的下一个焦点，只要顺着往下查，总会有对李福凯不利的证据出现。

所以，李福凯迫切的希望姜向东活着，而不是死了。

他深吸一口气，点燃一根烟，用力的抽了两口，然后拨通一个号码：“喂，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不是说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联系的吗，要是被人发现咱们之间的关系，你可就真的完了！放心，一切尚在掌控之中！”扬声器传出一个冰冷的语调。

“你以为我想啊，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能坐的下去吗？你总得跟我说说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我心里好有个底啊！”李福凯一脸求爷爷告奶奶的表情，哪里还有有点儿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气势。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几秒钟，说：“你放心吧，这件事既然交到了我手里，就不会出现对你不利的证据！就算是出现了，我也会用各种手段把它扼杀在摇篮中，姜向东的死让咱们措手不及。不过呢，他死了也好，最起码死人是能保守秘密的，永远不用担心他反水！”

“好，这件事就靠你了！”李福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只要兄弟这次能渡过难关，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些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还是那句话，没事儿不要跟我联系，保持咱们现在的关系对你我今后都有好处！”声音又回到了之前的冰冷状态。

“我知道！”李福凯按下了挂机键，拿起香烟又使劲儿抽了两口，自语道：“想整倒我，门儿都没有！我姓李的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什么事儿没经历过！”

……

吃完晚饭，雷小洛用上了浑身解数，小萌这才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