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腰,一提裙,起脚轻足上木台。
就连那曲蹲系缆的样子,也是人见人怜。
看到紫纱女子要走,宁公子可不能错过。忙喊声姑娘稍候,就从醉阳楼上纵身跃下。一袭白裳手持折扇,英俊潇洒地踩着水面,施展起凌波轻功,飞越十几丈水面后轻轻落在了木台上。
脚上的鞋,不带一滴水。
醉阳楼上的同伴立刻应景的叫道:“好轻功!好潇洒!”
“姑娘莫慌,在下宁才臣,想请姑娘上醉阳楼喝茶赏景品诗,不知可否?”宁公子以礼相问。
“对不起,宁公子。要事在身,恕不能相陪。”紫纱女子话语平淡,却透出一股傲气。
“不知姑娘有何要事?本公子可以代劳。在这江泽州,只要本公子一句,什么事都可以办到。”宁公子傲气地说,因为他是江泽州州牧的儿子。
“好大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人家姑娘根本不想理你,你还是莫要挡道了。”
一个声音插进来,惹得宁公子和紫纱女子双双转头看去。
醉阳楼的一楼有一大块木台是伸出湖岸架在湖面上的,上面有遮阳棚,四周有围栏,是个临湖近水的木台。上面也有几桌客人,其中一桌就只有一个客人。说话的就是他,也是一身白衣。
这个男子竟然不比宁公子差,仪表堂堂,眉宇间一股正气。正是他发话,显然是看不惯有人半路拦一个女子。
“哈!我的事也敢管,我看你是酒醉了发酒疯吧。”宁公子突然严词厉色,和刚才的表现判若两人。
废话,那要看对谁了。对美人自然和风细雨,对碍事的人怎么还会有好脸色?
“姑娘莫怕,你尽管走。他若要拦你我帮你教训他!”白衣男子边饮酒边说,丝毫不把宁公子放在眼里。
“姑娘莫急,此人打扰了你我的好事。待我让他闭嘴,我们再聊。”宁公子先是看着紫纱女子说,然后再对醉阳楼上的人示意。
一个黑色劲装打扮的大汉立刻从楼上跳下,双脚在水面上交错一点,就完成了转身跃到了白衣男子的身边。
大汉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一拳击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抬手一挡,神态轻松。却不料两相一接触,白衣男子就吃不住力,人也被打飞出去。
白衣男子没料到大汉武功如此高强,为了不撞倒后面的邻桌的客人,他强行一扭身,跌跌撞撞的碰到了栏杆上。
托大的白衣男子手中的酒也洒了,櫈子也倒了。顿时大怒,身子一稳反扑回去。手中的酒杯一弹,疾射大汉脸面。
大汉头一偏,让过酒杯,脚已踢起。
白衣男子腿一挡,内力运到挡住大汉的踢脚。手早就一拳一掌前后击向大汉。
两人就在这狭小的地方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一下子就互攻了十多招。低踢快击,膝肘短打,又拳又掌,变化交错。
突然间白衣男子抽得一个空隙翻出围栏,几步踏在水面上就到了岸边。边跑边喊:“到岸上打,莫打坏了别人的器物。”
大汉早就尾随而至,凌空就势一阵旋风腿。
白衣男子虽然躲开了大汉的旋风腿,但随后大汉的攻击却已经带出了阵阵拳风。速度加快,力沉凶猛。这一阵乱拳打出,凭空让大汉多出十多个拳头。
被大汉的乱拳气势所压制,白衣男子一下子处在了下风。
白衣男子也不敢再保留,全身内力齐发,一身拳脚也快了起来。内力频频击发,和大汉打得声声有响。
双方拳脚近身打斗,内力带动的气流如旋风般围绕在两人周围,不时还发出碰撞。
大汉内力节节攀升,凭借内力比白衣男子雄厚,收缩压制渐渐束缚住白衣男子的腾挪空间。
终于,大汉瞅准白衣男子一个破绽。脚功暗发,极其隐蔽的踢出一脚旋侧踢,正中白衣男子胸口。
白衣男子啊的一声,被踢飞出去,砸向岳空。
岳空本来就站在醉阳楼和码头两点中间的岸边,从紫纱女子下舟到大汉和白衣男子打到岸上他全部看在了眼里。
现在看到白衣男子被踢向自己,岳空当然一个闪身躲过。
那白衣男子飞过岳空身旁,跌到地上吐出一口淤血。
岳空的闪身让几人都看出他会武功,但大汉并还有顾忌,紧追上前要痛下杀手。
眼看大汉又是一拳即将打中白衣男子,紫纱女子终于忍不住出口阻止。
“住手!”清脆的声音含着怒意,可以想象出面纱后面的俏脸柳眉竖立,杏眼怒目。
宁才臣终于听到紫纱女子开口,得意的转回头看向对方,不料入目却是一个铸造精美的剑形铜牌。
这剑形铜牌原本别在紫纱女子的腰带里,此刻已经拿在纤纤玉手中举向宁才臣。